電話另一頭的人同樣也抿起唇,臉色難看,麵上繃著。
良久電話裏傳來一聲冷笑,“當然跟我沒關,你沒皮沒臉,願意被人家甩一萬次,跟我有什麼關係!
隻是你這笑話我也看夠了,看多了反胃,以後別一被人甩就半死不活礙著別人的眼就行。”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溫馨被劈頭蓋臉罵一頓,還想反擊呢,話在心裏還沒組織醞釀完,就被撂了電話。
她跟誰半死不活了?礙誰的眼了?越想越氣,不行,她得打電話罵回去。
西裝男戰戰兢兢在旁邊站了一會兒,剛畏畏縮縮伸手想把自己的手機拿回來,結果被小姑娘無緣無故瞪了一眼,默默縮回了手。
電話響了兩三聲被接通,溫馨還沒等對麵的人說話,先發製人:“我要死不活也沒去你跟前礙眼,要是小蔣總覺得跟我生活在一個地球上就算礙眼的話,建議搬出銀河係,反正您自己腦子裏也有水跟空氣,出了地球也能自給自足,臉皮夠厚能構建防禦工事,就別跟我這個沒皮沒臉的凡人一般見識了!”
說完立刻掛了,不給他反擊的機會。
跟扔燙手山芋似的把手機扔還給西裝男。
電話又響起來,西裝男接起電話,有些為難地看向溫馨,往她這邊靠攏,作勢要遞給她。
溫馨瞪著他,威脅他,“離我遠點,出去接!”
被凶了的人隻能灰溜溜地往外走,“蔣總,溫小姐不肯接……”
溫馨本來想立刻出院,奈何西裝男死活不讓,軟磨硬泡讓她留院觀察兩天。發燒感冒還要留院觀察,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有什麼大病。
就這樣又在醫院待了兩天才被同意出院。
結果出院的當天,本來該滾出銀河係的人出現在了她的病房裏。
通過這幾天的相處,溫馨已經知道西裝男是蔣旭晨在紐約分公司的私人秘書。
孫秘書跟在蔣旭晨身後進來,一進門就一臉討好諂媚的笑,屁顛屁顛走過來,“溫小姐,今天出院東西都收拾好了嗎?沒收拾好我來幫您收拾吧!”
溫馨看著後麵那個高大的男人,若無其事走過來的樣子,可一點不像前幾天在電話裏惡言惡語罵她的人。
這人吃什麼了長這麼高,才幾個月不見而已,感覺他又高大鋒利了不少,和以前那個寄人籬下的青澀少年完全不一樣了,冷冽而挺拔。
這人臉色冷淡得很,一副老板視察下屬的模樣。
溫馨哼了一聲,“我可沒去你跟前礙眼,你自己跑過來的可別賴我。”
仿佛勾起他不太美好的回憶,蔣旭晨臉色臭了幾個度,“這幾天吃我的用我的,還讓我的人照顧你,你就是這個態度對你的恩人的?”
溫馨語塞,這方麵確實理不直氣也壯不起來。
“但是我又沒逼著你這麼做~你不是我的恩人,你是我的債主行了吧!”溫馨破罐子破摔,“這麼迫不及待過來討債,說吧,想讓我怎麼償還你?”
男人縱著鼻音輕哼一聲,聽得人莫名耳熱,視線順著她的頸側曲線斜睨向她胸前,“自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