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勁撥了秦則初的其他幾個號碼,最後一次接通了,“阿初,你在哪?你父母現在都在找你。”
秦則初那邊的喘息聲有些急促,說話聲透著一股不耐,“沈勁,這事你先別管~”
秦則初的聲音淹沒在一聲少女的尖叫聲中,“我是柯毓菲!我被他帶到~”
然而還沒等柯毓菲把話說清楚,電話就被掛斷了。
溫馨心急如焚,她已經打電話通知了秦家和柯家的長輩,現在雙方長輩都快找人找瘋了。
溫馨想要報警,但是秦柯兩家都不同意,到這種時候,還在關心兩家的關係和名譽。
沈勁安慰道:“你別急,他既然有同夥,我去打聽看看,昨天和他在一起的幾個人是誰,從他們那裏下手。”
他們很快打聽到昨天和秦則初在一起的幾個人,沈勁給其中一個人打了電話,軟硬兼施、威逼利誘了一通,男生扛不住,跟他說了地址。
等溫馨和沈勁趕到男生所說的地方,發現這裏是一棟破舊的筒子樓。
溫馨提前打了電話通知了秦柯兩家的長輩,然後和沈勁一起上樓。
二樓一個房間門口蹲守著三個男生,沈勁大步走過去,一把拎起其中一個男生衣領,“秦則初在裏麵?”
男生被沈勁銳利的眼神和氣勢嚇得不敢反抗,立刻乖乖點頭。
在沈勁破門而入之前,溫馨讓這三個男生滾遠了,房門被踹三腳之後不堪重負。
溫馨在心裏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所以才將門口的其他人支走,但是當她進入房間,看到眼前的場景時,還是有幾秒鍾的魂不附體。
她看到柯毓菲半靠在床頭,肩膀裸露在被子之外,一隻手腕被拷在床頭的用鐵鏈固定的手銬上,裸露在外的脖頸、手臂、肩膀,上麵都是淤血和青紫的痕跡。
那一刻,溫馨好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她神情木楞地朝床邊走了幾步,看到柯毓菲的眼睛裏無聲滑落了一大顆眼淚,接二連三,再也沒斷過。
秦則初就站在床邊,神情有些頹喪,扒了扒淩亂的頭發,什麼話都沒說,低下頭。
沈勁衝上來一拳砸在秦則初臉上,秦則初毫無防備嚎了一嗓子,“沈勁!臥槽!你他媽有病吧!”
沈勁一開始就占了上風,一隻膝蓋頂在他肚子上,壓著他打了好幾拳,“秦則初,你他媽還有臉說!你就是個禽獸不如的傻逼!”
溫馨從旁邊的床頭櫃抽屜裏找到了手銬的鑰匙,將柯毓菲的手腕放下來,拿外套披在她身上。
秦則初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直到秦柯兩家的人趕到,兩人被拉開,這場荒誕的戲碼還沒有終止,秦家和柯家的長輩還要繼續談判,溫馨和沈勁被從屋子裏趕了出去。
兩人背對著門,蹲在這扇剛被破壞過的掉漆舊門板外,誰都沒說話,氛圍沉默又鬱結。
直到溫馨先開口,她好像有一個世紀沒有說過話似的,嗓子沙啞沉悶,“柯毓菲一直都很喜歡秦則初的,可惜從今天開始,她永遠失去這份心意了。”被玷汙的喜歡,已經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