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老人聽到這句話雙雙變了臉色,一種難言的尷尬在許致珩外婆的臉上浮現,她尷尬地提了提嘴角,“阿珩,你外公就是這恨人脾氣,嘴上不饒人。他什麼時候虧待過你母親了,從小到大他最寵的就是乖囡了,她想要什麼你外公沒給的?”
許致珩手裏把玩了一隻金屬打火機,嘲弄地勾了勾嘴角,所謂地對女兒好,就是給些小恩小惠,再把人賣出去,對自己兒子和孫子就不一樣了。
他也沒再多說,叫了吃瓜吃得雲裏霧裏的溫馨一聲,“吃點鹹的?”
溫馨遲疑地看了對麵許致珩外公外婆一眼,然後十分識相地衝男人點了點頭。
溫馨被許致珩帶到其他用餐區,不過她已經吃得差不多了,剛才為了克製自己吃瓜的好奇心,她隻能拚命往嘴裏塞小蛋糕,但是這不爭氣的耳朵,還是殷勤地豎起來一個勁地努力聽。
吃了半天瓜,她大致知道了許致珩他媽媽在外公家遭受了不公的待遇,所以許致珩和他外公一家人的關係不太好。
雖然但是,也沒必要聯合外人欺負一個無辜的表弟吧,許致珩這種囂張跋扈目中無人的派頭,感覺他那個表弟會被欺負得很慘。
拍賣會開始,溫馨和許致珩在現場落座。
拍賣會上一開始拍賣的都是些比較低檔的展品,雖然溫馨這是第一次來拍賣會現場,但是正因為她是普通人的思維,所以根本無法理解有人花六位數拍一個清代人用過的夜壺。
她可以花錢拍花瓶甚至鍋碗瓢盆,但是拍下一個夜壺,溫馨實在不懂,她小聲跟身邊的許致珩吐槽道:“這是不是他家祖上遺失的夜壺啊?拍回去擺在哪呀?供起來?”
男人輕笑一聲,眼尾上挑,跟開了無數朵桃花似的,“辦拍賣會的人能找來這些亂七八糟的垃圾,當然就要找一些亂七八糟的人來清理這些垃圾了,不然你以為老頭子為什麼請這些不入流的人來?”
溫馨撇撇嘴,覺得人家花錢的人花得太冤了,在拍賣會上花錢就是為了賺臉麵的,結果花了錢還不被人瞧得起。
這就是上流社會,你再巴結討好,人家瞧不上你,你花多少錢都是土包子。
拍過了幾輪以後,終於上了點好東西了,雖說現在正在拍賣的這些珠寶沒什麼增值的空間和收藏價值,但是華麗好看啊,對很多富家太太和小姐來說,這就夠了。
溫馨眼睛亮晶晶地看著正在拍賣的一隻石上鳥胸針,她在拍賣會的小冊子上見過的,據說好多王妃王儲都帶過的。
拍賣師剛介紹完這枚石上鳥胸針,公布起拍價後,叫價聲絡繹不絕,價格瞬息之間抬了數倍。
這些此起彼伏的叫價聲中,有一個女生的聲音非常魔性,之所以說她魔性,是因為她喊得非常有節奏,每次有一個人叫了價,她緊跟在人家後麵叫價像趕著人跑似的,特別有一種緊迫感。溫馨稱之為,獨一無二的心理戰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