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統套房的門被“砰”地一聲甩上,少女離開酒店,壓抑著委屈的輕哽聲,走到公交站牌等車。
柯毓菲的手機響起,她按了接通鍵,公交車這時候停在她麵前,她一麵上車一麵和電話那邊的人交談,“沒事,我剛才又遇到蔣旭晨了,來不及還你手機。我現在已經上公交車了,等我到家回你電話。”
蔣旭晨仰麵躺在床上,雙臂伸展開,失神地望著頭頂的光暈。
從地下拳場見到溫馨開始,他就有預感今晚會有事發生。
直到她說出上次在小巷子裏堵他的紅毛也來了這裏,他也確信了今晚有陷阱等著他。
什麼樣的陷阱呢?邵家的那個惡心的醜東西又想玩什麼花樣呢?蔣旭晨想了一遍,沒猜出來。
但是他想,無論陷阱是什麼,他要先拉著溫馨一起入局。他從來不是什麼良善之輩,做這種事也沒什麼心理負擔。
所以他順手順走了柯毓菲的手機,故意安排了打掃衛生的大嬸兒為溫馨指路,想要把她和他一並帶入對方的陷阱。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邵羽西隻是給他喝的水裏下了點催情的藥,想跟他上床而已,這種事對他來說也不算什麼損失,畢竟發生這種事後邵羽西就會變得更好拿捏,邵永國也許也會變得投鼠忌器。
可是當她在他身上亂摸亂動時,他隻感覺到一陣惡心,惡心到無法壓抑自己,他想到了年幼時看到的那些男人和他媽媽做的那些事,他們像野獸一樣,互相撕扯,露出最原始醜陋的模樣。現在的邵羽西,和他以前的記憶重合了。
直到溫馨闖進來,懵懂的、純潔的小月亮,隻一個眼神與他對視,他眼中暈眩起來,但是她逃走了。
他掀開了邵羽西,踉蹌著逃離開,心裏翻騰著厭惡與惡心。
但是身上的生理反應卻壓抑不住,他厭惡這樣的自己,明明覺得做那種事很惡心,可又像個廢物一樣連自己的下半身都管不住,被欲望裹挾。
他覺得做這種事是惡心的,可是如果對方是小月亮呢?他被自己的想法震驚了一瞬,很快接受良好地順應著自己的想法思索了一下,他想,會覺得惡心的人應該不會是他,而是溫馨吧。
這麼皎潔、純然的高高在上的小月亮,如果被拉入這惡心的欲望泥沼中,他怎麼會覺得惡心呢,該覺得惡心的應該是她啊!
她應該一直都是被捧在所有人心尖上的,所以會住不慣普通的房間吧,要訂頂樓的總統套房嗎?他這段時間攢下的所有積蓄,除開給自己買了手機之外,還勉強夠開一晚上總統套房。
就算他是個徹頭徹尾的混蛋,也有這麼一點良知,在玷汙月亮之前,要拿出最虔誠的態度。
溫馨一回家就上樓去浴室裏清洗,把白嫩的腰肢搓得發紅,眼尾在水汽的蒸騰下也漫上桃色。
雖然蔣旭晨沒真的碰她,但是她就是覺得惡心。也不是真的生理性的惡心,就是覺得心裏膈應。
被蔣旭晨拍了那樣的照片,拿了把柄在手裏,她一時也不能把他怎麼樣,隻能先咽下這口氣以後再想辦法對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