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馨跟著蔣旭晨從前門出了酒吧。
街上不間斷就有停下的出租車,他一言不發攔下一輛空著的出租車,冷著臉上車就像司機欠他錢一樣。
溫馨站在路邊,沒打算跟上去。
然而蔣旭晨剛坐上車,又冷著臉下來,將溫馨一並拽上了車。
“師傅,開車去洲際。”
溫馨被趕鴨子上架拉上車,不滿地瞪著他,“拉我做什麼!”
大概是車上的溫度比較高,蔣旭晨剛還冰冷結霜的臉色現在已經恢複成迷茫又酡紅的誘人色澤了。
嘖嘖,這人是還沒恢複神智呢,怪不得要拉著她上車,就這如花似玉的小模樣,要是沒個人跟在身邊,這種情況下很容易引人犯罪呢!
溫馨拿出柯毓菲的手機打電話給他家司機,讓司機去酒吧門口等著,接到柯毓菲後給她回個電話。
打電話的空隙,溫馨感覺到一隻灼熱到發燙的手隔著她的校服襯衣在腰際輕輕蹭動摩挲,溫馨皺著眉毫不留情地拍了一巴掌那隻恬不知恥的手。
拍完之後硌得發疼,低頭看了一眼,那隻手骨節繃得發白,手腕勁瘦,青筋在手腕處蜿蜒,很性感漂亮的手,就是做法有些下流,被她拍了一掌後還試圖撩開她的衣擺,往腰上的皮膚蹭觸。
腰間溫熱的皮膚被輕輕摩挲著,一股酥麻的感覺從腰際順著脊椎直通向大腦皮層,溫馨臉色通紅,可憐的杏眼包著亮晶晶的濕意,細白的牙齒死死咬住可憐顫巍巍的花瓣唇,好像要哭出來。
罪魁禍首一直閉著眼睛,連眼皮都是泛著紅色的,在輕輕發顫,細長的脖頸仰著,泛著喝醉後白裏透紅的誘人顏色,以一個不舒服的姿勢斜躺在後車座上,後腦勺靠在靠背上。
溫馨趕緊隔著衣服按住他亂動的手,結果那人閉著眼睛更不安分,入畫的眉眼不滿地微蹙起,泄憤般地隔著衣服反握住她的手,將灼人的燙意傳遞給她。
車停在洲際酒店門口,後座的人遲遲沒動靜,溫馨看了眼斜靠著座椅靠背的少年,他閉著眼睛,眼皮也不再顫動了,睫毛像小刷子一樣乖巧覆在眼睛下方,在下眼瞼打出一片陰翳。
蔣旭晨睡著了嗎?
溫馨動了動被他握住的手,本以為睡著的人卻突然睜開那雙狹長漂亮的眼眸,眼神銳利帶著狠戾,被他盯著像被一隻鷹隼盯視。
她被他充滿戾氣的目光嚇得呆了一會兒。蔣旭晨認出眼前的人後,收斂了眼中的情緒,又變回漫不經心的寡淡。
因為他的漫不經心,溫馨一度以為他神智已經恢複正常了,乖乖跟著他進了酒店。
前台將身份證和房卡一並給了蔣旭晨,少年漫不經心接過房卡,表情懨懨的,乘電梯上去的一路上都心不在焉的。
到了頂層之後,溫馨有些咋舌,“你什麼時候這麼有錢了?都開得起頂層了。”
修長的手指夾著薄薄的一張房卡,他垂著眸,心不在焉地回了一句:“這段時間的酬勞勉強夠開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