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貝和周暮雨看著擋在自己身前的男人有些摸不著頭腦,對視一眼,發現都不認識這個人。
兩人隻能看到男人瘦高的背影和略顯淩亂的後腦勺,接著他轉過頭來,真誠地向兩人說道:“你們沒事吧?放心吧,我不會讓他欺負你們的。”男人約莫二十多歲,身上的棕色羽絨服因為缺水不能清洗,出現小片明顯汙漬,麵容劍眉星目,也算帥哥一枚,不過確實太瘦了點,像根豆芽菜。
看得出男人有些害怕,不過還是轉回去,強裝鎮定朝範沛說道:“你居然還敢當著這麼多人欺負兩個女孩,她們又不是那種女人,你,你要是找她們麻煩,先過我這關!”言辭裏全是對那些出賣身體的女人的鄙夷。
周暮雨和陳貝目瞪口呆,這人怎麼回事......
範沛皺眉......莫名其妙,這沙雕哪來的,哪隻眼睛看見自己欺負她倆了?自己正煩著不知道怎麼和周暮雨解釋,這不知道那冒出來的人也來添堵,心中很是不悅。
於是,範沛便推了他一把,“你可別胡說啊,我從來不欺負人;別擋道,一邊去!”範沛異能在身,即便沒用多少力氣,也不是這根豆芽菜能承受得起的。
隻見豆芽菜“啪嘰”摔在地上,對著範沛控訴道:“你都動手了,還說自己不欺負人。”
範沛連忙朝周暮雨解釋道:“我都沒用力,誰知道他這麼弱雞。”接著警惕地看向趴在地上的人,說道:“你不是來碰瓷的吧?”
豆芽菜一骨碌地爬起來反駁道:“怎麼可能?我看你在欺負人家小姑娘,我才過來的。”
周暮雨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過於敏感了,她覺得眼前這人有些古怪,但又察覺不到他身上有能量波動,她探究地看向正在和範沛對峙的人。豆芽菜似乎察覺到她的視線,轉頭朝她自以為溫和一笑,道:“你們別怕,雖然我沒有異能,但是放心,要想欺負你們,先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
範沛:......
周暮雨陳貝:......擱這演瑪麗蘇呢。
周暮雨覺得越來越不對勁了,不動聲色地朝範沛使眼色,讓他先離開。
範沛不傻,明白周暮雨的意思,但是今天好不容易遇見自己心心念念的人,還沒來得及多說兩句話便被人攪了局,心中十分憋屈,隻好瞪了麵前的豆芽菜一眼便悻悻離開。
豆芽菜鬆了一口氣,似是無意朝周暮雨她們走近兩步,開口道:“你們沒事吧?剛才那人我時常見他出現在這裏,這幾個人名聲不好,下次離他們遠點。”除此之外,他還做了自我介紹,豆芽菜名叫段明哲,雖然不知是真是假。
周暮雨暗暗蹙眉,此時他們的距離相隔不到半米,這讓她很是沒有安全感,不動聲色地拉著陳貝後退一步,不過她並沒有解釋範沛與自己認識的,對一個陌生人還是讓自己感覺不太好的人,沒必要解釋那麼多,於是她感激一笑:“那就多謝你了,我們還有其他事情,下次有機會請你吃飯。”任誰都能聽出來這是客套話。
段明哲:“當然,我的榮幸,這是我的地址,你們遇到困難也可以來找我。”說著,從胸口的口袋裏拿出一支筆以及一張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撕下來的皺皺巴巴的紙,寫上自己的地址,交給周暮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