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搞不好他們這一夥便會齊心協力地把她拴在家裏,想來想去還是覺得跟著祁逾來比較妥當。
新晉進士一身寶藍色質地極好的道袍,簡單卻清貴。
長眉入鬢,利落瀟灑。雙眼深邃,挺直鼻梁下一雙豐唇似笑非笑,頰上一對酒窩,使他看上去除去文士的瀟灑儒雅之外,還添了兩分親和。
泰康坊裏真是有太多美男……
但麵前這個是她前世的親哥哥,她無論如何也下不去手……
“皖皖過來坐。”白沛英也看到了她,頓時親切地衝她招了招手。
坊間男子們因著蘇家老少爺們的人品,又因著不會跟個小姑娘一般見識,倒是對蘇皖皖都還抱著莫大寬容。
蘇皖皖鼻子微酸地走過去。
這本是她的大哥,是可以隨便讓她抱著胳膊撒嬌犯癡的親大哥,但現在她隻能以鄰家妹妹的身份端凝地坐在這裏,不能不讓人心生唏噓。
“這丫頭今兒真奇怪!”白洛儀摟著她肩膀打趣起來,“莫非這裏有誰欺負過你不成?居然眼圈都紅了?”
蘇皖皖歎氣,然後就把禮物奉上:“這是我的一點心意,白大哥勿嫌棄。”
白沛英道謝接過,打開後雙眉微微挑了挑,然後溫厚地看向她:“皖皖真是破費了。”
怎麼能稱破費?就是給他再好的東西她也心甘情願。
蘇皖皖輕吸著鼻子,坐在一旁癡癡地望著他。
別怪她矯情,她從小讀書啟蒙是白沛英教的,挨了打之後傷口的藥也是他塗的。
她夜裏做夢,哭著喊著要哥哥,他總是以最快的速度到達她麵前安慰她。
她所缺失的父愛母愛,可都是白沛英以兄長之情給了她彌補。
進了楚王府之後,她曾經給他弄了好幾個上調的機會,那些都來之不易,但都被姚氏從中作梗,攛掇著白士斟一道破壞了。
那些機會,可真真正正是來之不易啊……
祁逾走進來時,一眼看到的就是蘇皖皖那副盯著男人猛看的臭德性!
先前在坊間被她氣得直接掉頭先走了,沒想到轉頭又在這裏見到她。
他晦氣地撣撣袍子,漠然地轉開臉,跨進門檻。
“王爺來了!”
白洛儀發現了他,迎了上來。
蘇皖皖聞聲也看過來。
祁逾冷肅地走到人群裏。
在座諸子弟也紛紛起身打起招呼。
拋開他鎮北王身份不提,他也是他們這班人裏的佼佼者,年紀輕輕便接棒他早逝父親的職務,掌管了金林衛指揮使的差事。
金林衛可是皇宮的禁軍,能坐到這位置就說明了皇帝的器重,而他這幾年也兢兢業業地,確實得到了各級前輩的由衷讚賞。
再者他又為人沉穩正派,全無王公貴族們之間的那些壞習氣,自然全數人皆歡迎他。
所以就連隨後進來的白慎雲也不著痕跡地擠開離祁逾最近的白洛儀,直接捧著杯茶到了他麵前:“祁哥哥,請用茶!”
祁哥哥?
坐著沒動的蘇皖皖挑了挑眉。
前世裏不覺得,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