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們學校，所有人都是要穿校服的。
可能這就是所謂好學校抓成績，差學校抓紀律。
然而這個女孩卻穿著一襲藍色長裙，大大方方地站在學校門口。
我有點疑惑，用胳膊肘磕了一下金榮“你看，她怎麼不穿校服？”
金榮隻是愣愣地看著我，一句話也沒說。
不等我反應，那個女孩已經緩步向我走來。我有點無所適從地四處張望，卻驚恐的發現，周圍的人居然都消失了！
在離我還有兩步距離時，她停下了腳步，朱唇微張：
“這是第一層。”
？？
什麼？
我一下子被她整懵了，腦子裏不斷回響著她的話。
“這是第一層。”
她說完這句話，再不說些什麼，一轉身，朝校門口走去。
“你說的是什麼意思啊？誒誒？”
我邊問邊向她跑去，卻驚恐地發現，明明她走的很緩慢，我卻怎麼也跟不上！
漸漸地，周圍變得一片漆黑，耳邊不斷回響著那句話：
“這是第一層。”
“這是第一層。”
“這是第一層……”
我驚醒。
翻過身打開手機，現在是淩晨四點。
明明隻是一個做了個奇怪的夢，但我怎麼也睡不著了。
班級裏
“你昨天晚上幾點睡的？怎麼早讀課就睡成這樣了？”
我困得睜不開眼，沙啞著回了一句“做噩夢了，沒睡好。”
“幹什麼了自己心裏清楚。”
雖然沒看見他的表情，但我已經能想象到金榮猥瑣又無奈的表情。
因為沒休息好，這一天我幾乎都是睡過去的。
很快到了放學時間，我收拾好書包，跟金榮一塊離開了班級。
他在我耳邊喋喋不休地說真，一會兒說昨天晚上遊戲被人坑了，一會兒說今天早上NBA的比賽多刺激，我心不在焉地聽著，時不時回應他幾句。
當我們快走到校門口的時候，我的心像被狠狠揪住了一樣。
我看見她了。
沒錯，昨天晚上夢裏的那個女孩。
她的臉長什麼樣我印象並不深，但那一襲藍色長裙我絕對不會記錯。
我愣在原地，這次差點被絆倒的是金榮。
“不是你咋了？”
“你看。”
金榮眯著眼望去，“喲，這姑娘還挺漂亮哈。”
“我認識她。”
“你認識她？你前女友來找你了？”
“去你的！”我一巴掌拍在金榮的肩上，“我們都多少年了，我有沒有談過女朋友你還不知道。”
“那這是？”
我看著金榮，很認真地說道：“我在夢裏見過她。”
他顯得非常無語，朝我比了個中指。
“神經病，發春了吧。”
“我說的是真的！信我，等下她會朝我走過來。”
金榮又狐疑地打量了我一遍，見我認真的模樣，也沒再說什麼。
那個女孩似乎也發現了我在看她，抬起頭，衝我微微一笑，接著向校外走去。
蛤？
一時間，氣氛變得有些尷尬。
金榮率先反應過來，他歪著頭問道：“發春哥，她怎麼沒來找你？”
我一時間無言以對，緩了好一會兒，撒腿跑向她離開的方向。
我再沒看見她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