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淺手裏正拿著一個木盒子,聽到華戎舟的話直接從手裏摔落了下去。
華戎舟看到華淺的反應也料想到的:“姑娘,我們的相遇不是在仲宅,而是五年前的杏林園。我作為一個流浪兒為了活下來隻能去偷去搶,當初在杏林園時,我偷了廚子的一個包子,他們將我打的半死,要不是姑娘您或許我那時候就已經死了。
後來在街上的乞討,你救了我第二次。我為了能永遠見到你就將自己賣到了仲宅終身為奴。我這一生都過的極其淒慘,是姑娘給了我活下去的勇氣和希望,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喜歡上姑娘的,但隻要看到姑娘,我的心裏就不著調的歡喜。
但我一介奴婢,深知配不上姑娘的尊貴。我知道我說出我的喜歡,姑娘定然是會很為難,但我不說怕永遠都會成為遺憾。不過,姑娘你也別擔心,因為戎舟就要離開煌城了,這幾年在仲宅跟南風侍衛長學的武功足夠我闖蕩江湖。
本來我在想,姑娘和仲夜闌和離以後,你會在華家待一輩子,那麼我也會陪你一輩子。可眼下姑娘已經有人保護了,而且那個人沒有比我更少愛姑娘,他會代替我照顧姑娘一輩子。這樣如此,戎舟也放心了。”
華戎舟第一次說這麼長的話,而每一句話都直直的打在了華淺的心裏。
“戎舟….”華淺呢喃著他的名字:“戎舟,謝謝你的喜歡,我一直以來都把你當作我的親人我的弟弟,從未把你看作為奴過。”
華淺知道華戎舟對自己很好,他願意為自己付出生命的那種。
“所以,你真的要走嗎?”說實話華淺挺不舍得,她的知心朋友本就少,而這一兩年的相處她早已把他當作生命中不可失去的朋友與家人。
華戎舟點了點頭:“我特別喜歡姑娘,所以我不會允許自己在看到姑娘被他人擁有後還能笑著出來,所以,最好的辦法,便是我離開這裏。”
華淺的淚再也繃不住了,華戎舟看到淚流滿麵的華淺他很想為她拭去眼淚,可他也知道自己根本就沒有資格。
華戎舟的心也在滴血,可他也知道姑娘對他永遠都隻是親人,從來都不可能上升到愛人。
華戎舟從口袋裏拿出了一個木簪:“這是我自己做的,它裏麵有暗器,姑娘遇到危險方可用它來自救,還有。”
華戎舟突然停頓了,呼吸也凝滯了一下:“姑娘想我時也可以用它來做個記憶,莫要….莫要忘了戎舟。”
“不會的,你永遠都是我的親人,你若是想回來,我也會在煌城永遠等你。”
這是華淺第一次體會到那種肝腸寸斷,分別之痛。
華戎舟從口袋裏拿出洗幹淨的手帕,讓華淺自己揩淚。
既然當不了那個為她親自拭淚的人,但當一個為她遞手帕的人也不錯。
雖然離開是痛苦的,但遇到姑娘也算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