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路西法效應10(1 / 2)

老貝裏奧繼續講述著他的故事,仿佛被黑暗所驅使。他的聲音在房間中回蕩,像是來自地獄的呢喃。

“我利用鎮民們的弱點和欲望,構建起一個控製他們的體係。我讓他們相信隻有通過我的引導才能獲取神的恩寵和豐富。我誘使他們相互嫉妒,相互競爭,成為我手中的棋子。他們是如此盲目地追逐金錢和權力,根本沒有意識到他們正在被我操縱。”

老貝裏奧繼續說著:“現在,我的影響已經遠遠超過了我曾經想象的。不僅僅是鎮民們,連整個小鎮的官員都得聽從我的指示。他們都被我控製得像傀儡一樣,任憑我擺布。我可以輕易地讓他們為我做任何事情,無論是清理我身邊的麻煩還是為我擴大勢力範圍。

“我甚至開始拓展我的勢力到周邊的城市,吸引更多的人加入這個所謂的信仰。我們的教堂也逐漸擴大,變成了現在這樣一個龐大的建築。我開始以神的名義征收巨額捐款,而那些貪婪之人卻樂此不疲地捐贈。他們認為隻要獻上金錢,就能獲得神的庇佑和富貴。”

“然後突然有一天,金礦突然稀薄,鎮民們都在猜是不是過度開發,隻有我知道,那是神的憤怒。Amarthdel,偉大的神靈,祂一直注視著這個貪婪的小鎮,決定給他們一個懲罰。看著鎮民們迅速變得貧窮,我享受著他們因為貪婪而遭受的痛苦。他們曾經那麼盲目地追逐金錢和權力,現在卻一無所有。

“我站在高台上,向眾人宣布神的憤怒降臨。他們的眼神充滿絕望和恐懼,但我卻感到滿足和快樂。我不再是他們的救世主,而是他們的毀滅使者。

“但神的憤怒是必須要平息的,神告訴我,祂需要血,鮮血,大量的鮮血,我們的神是可敬畏的神,祂用他的智慧、力量和藹,從至高之所統治大地;我們的是祂是可敬畏的神,審判和憤怒,他傾瀉在罪惡之地。失去的血液很快就能夠再造出來。而且正如布道中所講,耶穌基督為拯救全人類的苦難而流下了聖血,我們為了我們的神,奉獻一點凡人之血不是應該的嗎?”

此時此刻,老貝裏奧那雙碧藍的眼睛已經顯露出了凶狠和貪婪,下巴上那簇花白的胡子也像觸電般豎立了起來。老貝裏奧可能已經看出來我的畏縮,他又開始邪惡地說起來:

“我是一個聖徒,也是一個阿爾布斯族人。有人我深知兩族關係緊張,便趁此添了一把火。我把矛盾激化,讓到處都是鮮血,我給阿爾布斯族發槍,告訴他們阿德裏昂族是惡的,我們將代替神來懲罰他們。開始時隻有少數積極分子附和我,大多數人都無法理解周圍的瘋狂,無法理解那些我認為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但當我親自拿起刀,砍掉一個阿德裏昂族人的頭時,他們開始理解了。

“我在夜晚的黑暗中進行了我的獻祭儀式。阿德裏昂族的血液融合在一起,彙成了神聖的水泉。我親自倒入金礦中,默念著詛咒之言,期待著神的力量降臨。

“果然,不久之後,金礦恢複了生機。鎮民們驚喜地發現,金礦再次豐富,他們開始富有起來。他們將這一切歸功於神的恩賜,對我垂頭致謝。我的教徒們開始效仿我,紛紛拿起武器,聚集在一起。阿爾布斯族和阿德裏昂族之間的對立越來越激烈,血腥的戰鬥在小鎮上肆虐。而我,則躲在背後,欣賞著這一切。

“然而,隨著戰鬥的升級,我開始感到一絲不安。原本隻是為了滿足我的欲望和權力,讓鎮民們為我所用,如今卻陷入了一場天人交戰的局麵。我無法控製整個局勢,神在推動著這一切,我無法預測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我本來就一無所有,現在擁有了權力和財富,我卻開始後怕。我最開始也沒打算鬧得這麼大,但是回過頭來看早已經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我開始為自己找理由,為殺掉阿德裏昂族找到借口,為延續祭祀,延續金礦找到借口。‘他們已經不是普通人了,而是我們必須除掉的障礙。’我告訴阿爾布斯族人,‘為了大局著想,這是必要的犧牲。’我這樣說服他們,他們也這樣安慰自己。人與人的悲歡並不相通,沒有真的燒到自己身上所以不痛罷了。

“我知道這樣是錯誤的,但我無法阻止自己。神在看著我。我開始殺人,開始推動這場大屠殺。我知道我是在犯罪,但我覺得我不得不這樣做。我開始告訴自己,“反正大家都是這樣,反正我已經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