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庸想著傅正清這麼防著她,實在難以攻略,不如,曲線救國,保命為上,認他作義兄,做他義妹,也不可失為正道。
正要開口,狗子發怒:不許,沒出息!
閔庸方才作罷,但目睹著傅正清轉過來的臉,借機道:“傅長公子,如果有一天你到了非得修理我的地步不可,能不能,”閔庸勻出目光去瞧他臉色變化,見無波瀾,繼續出口:“能不能放我一馬。”聲音飄渺,半真半假。
“你老老實實的,自然有你好果子吃。”傅正清語氣溫柔,似很隨意。
閔庸一噎。
這聽起來也不太像什麼好話。
就這樣的清冷人兒,恐怕也隻有原主才會沉湎其中。
“南湖的荷花開得不錯,我想找人一起去賞荷。”閔庸拚命回想起劇情,打算主動找點事幹。
“沒空。”
“你不認真想想嗎?回絕這麼快,敷衍。”
傅正清果真作出想了想的表情,片刻後平靜開口:“沒空。”
閔庸:……
“好吧,那我隻好去問問許願有沒有時間了。”閔庸裝作很苦惱的神情。
傅正清忍住甩飛她的衝動,微仰起頭顱,揚起一抹假的不得了的笑容,“我記錯了,我有時間。”
聞言,閔庸嘴角露出克製不住的笑意。
南湖。
“你說你寶貝許願寶貝得跟什麼似的,你以後的女朋友不得醋死。”
“嗬。”他自鼻腔中發出嗤笑聲,又敷衍向她解釋:“你誤會了,我隻當許願是幼時的玩伴,充其量算我一個妹妹。”
那語氣好像:姐姐,不要誤會,哥哥隻是幫我擰了一下瓶蓋。
閔庸調侃:“妹妹這麼多,不知道我算一個嗎?”
“你和她們不一樣。”繼續用肥皂劇台詞敷衍。
閔庸掀起眼皮瞧他,“她們?這是,虱子多了不怕癢?”
“顧景深一個有未婚妻的人都不知收斂,我又有什麼好怕的。”傅正清幸災樂禍道。
閔庸氣呼呼地扭頭,她承認她人微言輕,動彈不了任何人來顧忌她的感受行了吧。
遠離了人來人往的岸邊,空氣更加靜謐。
湖中央好大一朵荷花靜靜挺立,粉白色,十分可愛。
“傅長公子,將船往東劃一劃。”
傅正清調轉方向,把船向東駛去,閔庸隻顧著看湖中央的荷花,沒有顧及腳下的一個木棍,猛地一滑,被拌進了湖裏。
還未來得及反應,四麵八方的水頃刻間漫了上來,爭先恐後衝進閔庸的鼻腔中,窒息感撲麵而來,逼得閔庸不斷搖擺起雙手,急促呼救,“救我,救我。”
船上的身影側立著,清冷著一張臉,漠然地瞧著湖裏胡亂撲騰的人,不動聲色地撐著船槳向外劃動。
傅家人不必手上幹淨。
他父親早就說過的。
她沒了,他會補償閔家。
這樣,他就不用擔心閔庸欺負許願了,許願也可以得到她想要的,顧景深。
那,他也就不用再和她虛與委蛇,玩什麼感情遊戲了。
卻聽聞不遠處的聲音,“我聽到有人呼救,去看看。”
怕人發現,多惹不必要的麻煩,傅正清跳入水中,胳膊環住水中的閔庸遊到船上。
蒼白的小臉上滿是水痕,懼意滿滿,“我要回去。”語氣堅定。
傅正清望了望她,輕輕張嘴,“好。”
“我要回去。”閔庸切齒有聲。
狗子:庸庸……
閔庸知道自己現在也回不去,但還是內心膽寒得很,剛剛她在水中透過水麵看到船上的人劃動船槳,要駛離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