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玉骨春‘也喚’及時行樂‘。
常有青樓老鴇出重金,尋了訓練貞潔烈女。
不過這藥配方複雜,現在街麵上的都是假冒的,沒想到在這京郊書院,竟能碰到真的玉骨春。
“想必蘇姑娘已壓製許久,殿下幫蘇姑娘尋個男子便好。”遊僮收回工具,頗為上心道,醫者父母心,再拖下去可不好辦,萬一迷了心智成了癮,以後都癡迷此道,該如何是好。
……
樓下,奉行和奉史見室內逼仄,女子閨房多有不便,早見殿下進去,便退了身抱劍站在門口。
好半晌,才等到人下來。
遊僮扶著牆,抖著手腿,拿出銀針狠狠給自己紮了兩針,才拍了拍胸口,喃喃道:“殿下有點可怕。”
他不過提了個小小的建議,讓他幫蘇姑娘找個相好罷了!
奉行奉史對視眼,抱劍不語,難怪那人連夜跑路的如此幹脆。
殿下救了遊僮祖父後,當場便要放人走,結果那老翁不知如何,瞅著殿下收來的幾車寶石,眼睛當即就直了。
扒著地皮死皮賴臉非要留下,又天天言辭懇切要報恩,寫信將遊僮從家中騙出,自己卻半夜收拾行李,留言給口飯吃便行,偷匹馬頭也不回的連夜跑路。
他們本還疑惑,遊僮天資聰慧,於藥理頗是精通,這老翁怎如此狠心。
等看到遊僮花錢的速度,方才弄懂,那老翁為何出門遊醫,最後因貪錢被拐賣進草原,又為何頭也不回連夜跑路。
這孩子,到了京城,天天拎著醫藥箱,在藥鋪扯著嗓子搶購,一百兩花不過半月,也忒能花了些。
“我們家小姐怎麼樣?”寶珠衝上前道。
她方才打算跟上去的動作,被奉史揪著脖頸,一把拉了下來,心裏如今擔心的不行。
這小醫師怎得自己下來了,殿下呢?
遊僮小模樣傲然的很,卻一臉老道淡定道:“沒事,放心吧。”
寶珠鬆了口氣,撩起裙擺往樓上衝,袖口驟然一緊,遊僮握住手,神色驚訝道,“你上去做什麼?”
寶珠愣道:“伺候我家小姐啊!”
遊僮撇了撇嘴,毫不避諱直言道:“不能,殿下正跟你家小姐….嗚嗚。”
奉行反應過來,一把捂住遊僮的嘴。
寶珠眼角噙著淚珠,茫然地撐住門口,一動不動不知想些什麼,臉色竟多了幾分決絕,擦幹眼淚轉過身冷靜的坐回院子裏。
倒讓院中三人眉頭微挑,驚訝起來。這小婢女,倒挺鎮定。
樓上蘇茗雪滿頭熱汗,無力的躺在梁梏懷中,駝色的外衫半垂半散,露出光滑如玉的肩頭,和淡粉色兜肚。
兩團逶迤間溝壑深邃,巍巍顫顫,發髻散亂在耳邊,頭上絨花發簪不知何時扯落在地。
整個室內熱氣騰騰,蘇茗雪啞著嗓子,扯了扯被子,手指輕托著遞來的茶杯,狠狠灌了幾口茶水。
她沉了沉心思,欲坐起身子,忽地整個人被抬了起來,抱到腿上。
蘇茗雪抬眸不期然對上梁梏幽深晦暗,隱有暗沉洶湧的眼神,如猛獸俯視爪下獵物。
倏地樓下傳來陣響動,寶珠打開門,眼眶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