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同一批?”張言齊的雙眸中閃過一絲疑惑,他緊緊地盯著那縷縷黑煙,它們在空氣中盤旋片刻後,最終消散在無邊的夜色中。
唐曉棠雙手抱拳,嘴角勾起一絲輕蔑的微笑,她搖了搖頭,“以前的生活真是平淡無奇,如今在這短短的幾個月裏,我卻已經看到了這麼多妖魔鬼怪。”
“你倒是說得輕鬆。”張言齊淡淡地瞥了眼唐曉棠,“跟著你,我也算是開了眼界了。”
在天空那朵安靜的白雲之後,兩位主角悄然站立,一襲深色西裝的男子,與身披藍色長裙的女子,他們眼神深邃,凝視著旅館門前的唐曉棠。
司楚,那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略帶疑惑地問道:“是她嗎?”他的聲音像是深夜的微風,低沉而又略帶沙啞。
溫卿,那個穿著藍色長裙的女子,微微眯起眼睛,瞳孔裏閃爍著一種難以言明的光芒。她注視著唐曉棠,仿佛在審視一個未知的謎團。
“是她。命簿都在連著她。”溫卿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種深深的驚訝。她手中的命簿雖已變為方塊,但依然能感受到主人的氣息。那金色的光線,如同生命之線,將唐曉棠與他們手中的白板緊緊相連。
“為什麼?她的身上會有另一個人的氣息。”
聞言,溫卿抬起頭,眼中閃爍著疑惑,她看著上司楚的眼神:“你說的,幾千年前的那個人嗎?”
司楚默默地點了點頭,他的眼中流露出一種深沉的思索:“你還記得天君說過,她經受不住天雷的嚴刑拷打,隻因為她失去了一縷元神。”
溫卿倒吸了一口涼氣,震驚道:“原來如此,那我們還在等什麼?如果她和她一樣會給人類帶來滅頂之災。”
“難怪她能成為二十一世紀第一個沒有命簿的人。竟然是這樣。”
唐曉棠總感覺自己被一雙眼睛盯著,她下意識地抬起頭看向天空,滿臉疑惑地問張言齊:“你有沒有覺得有人在監視我們?”
見此情形,司楚和溫卿都迅速向後退去,躲在雲朵後邊。
“沒有。”張言齊也隨著她的視線望向了天空。
“司楚,這位姑娘能看見我們嗎?”溫卿低聲詢問。
“很難說,她已經發生了妖化,能看見什麼不能看見什麼,還需要進一步確認。”司楚抬起手來,幻化出一隻小狗的魂魄。
小狗與唐曉棠擦肩而過,唐曉棠用餘光掃了一眼:哪裏來的小狗,它的靈魂怎麼會出現,如果是靈魂的話,應該不會咬人吧?
“她看不見嗎?”溫卿緊緊盯著唐曉棠的反應,隻見她轉身走進了旅館。
司楚一揮手,小狗的靈魂隨之消失。
“實際上,我更感到好奇。她是怎麼把這位紙片人召喚出來的,真是太神奇了。”溫卿蹲下身子,指著已經坐在長板椅子上的張言齊。
“他既能被召喚出來,又能被其他人看見,這姑娘應該還不具備這樣的法術吧?但這個人身上也沒有妖術的痕跡。”
“溫卿,我們走吧,既然已經知道具體方位了,我們回去商量該如何處理吧。”司楚說完,轉身就消失了。
“終於下班了。”唐曉棠鬆了一口氣,她漫步在繁華的大街上,身邊熙熙攘攘的人群在她身邊穿梭。她伸手打了一個哈欠,正準備問張言齊想吃什麼,卻突然注意到路邊的一家包子鋪。
包子鋪的老板正站在櫃台後麵,而就在他身後,一個麵色蒼白、衣衫破爛的女子靜靜地站在那裏,她的目光直直地向前方望去。唐曉棠瞬間被她的出現嚇了一跳,她緊緊抓住了張言齊的胳膊,差點驚聲尖叫出來。
“張言齊,我是不是看到了什麼!”她閉著眼睛,緊張地小聲說道。
此時,那女子似乎察覺到了什麼,緩緩地看向唐曉棠。她的麵容蒼白,眼中透露出一種說不出的悲傷和無助。
那老板滿臉的疑惑,盯著有些失態的唐曉棠。
“還要買嗎?”張言齊忍不住俯下身,輕聲在唐曉棠耳邊問道。
唐曉棠卻隻是連連搖頭,緊握著手中的東西,急促地說道:“快走。”說完,她用餘光掃了一眼,那女子仍然站在老板身後,那雙眼睛裏閃爍著冷冽的光芒。
張言齊對著老板擺了擺手:“老板,我們不買了。”話音剛落,他便牽起唐曉棠的胳膊,準備離開。然而,唐曉棠卻像被定住了一般,無法動彈。
無奈之下,張言齊隻能采取公主抱的方式帶走唐曉棠。她的身體僵硬著,目光中充滿了驚恐和不安。他抱著她,走過熙熙攘攘的人群,走向那寬廣的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