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灑在落地窗上,照耀的屋子裏暖洋洋。盛宴在空曠的別墅裏,坐在寫字桌的座位上,回憶起了點點滴滴。
“你這樣的人還配做研究?”
“滾出我們這裏。”
“垃圾就是垃圾,在哪裏都是垃圾。”
“活著也是受罪,你怎麼不去死啊。”
聲音化作一把利劍,從四麵八方傳來。已經壓垮了他。
他看著手裏的美工刀,用手摩挲兩下。書桌上有一張紙。紙張上寫著遺書,遺書下麵有幾行字。
盛宴輕聲呢喃:“再見了,這個世界。”
他把美工刀貼近手腕,用力一劃,血色在陽光的照耀下很美。他垂坐在椅子上,手耷拉下去,閉上雙眼,靜靜地等待死亡。
盛宴再次醒來的時候,是在醫院裏。
他聞到了一股刺鼻的消毒水氣味,睜開眼,到處都是白色的。隻有窗簾是藍色的。
“你醒啦。”一個脆生生的聲音響起。
盛宴把視線轉移到那聲音的源頭,一個穿著藍色碎花裙子的姑娘正坐在他旁邊,齊耳短發,大眼睛,娃娃臉,睫毛很長,一副鄰家妹妹的樣子。
不過他也沒什麼興趣,反而問了向晚一句話:“我為什麼沒死?”
向晚一怔,被這話問住了。哪有人糾結自己這種事的。不過向晚還是耐著性子好好回答:“是這樣的,我去高檔小區兼職做鍾點工,到了你家別墅,發現你躺在書桌旁的椅子上,快要沒了氣息,趕緊打電話叫的120。”
盛宴不但沒覺得感激,還非常憤怒:“你這人怎麼這麼愛多管閑事,幹嘛救我,死了多好,我已經對人間不抱有什麼期待了。”
向晚覺得這人好像有點大病,不過她能理解,他背後一定有故事,不然才不會自殺呢,想想這個,自己就不和他吵了。要做個冷靜的少女,她暗示自己要對他有極大的耐心。
向晚:“貝貝,你要明白,人活著才可以創造無限可能,死去就真的什麼也得不到了啊。”
盛宴自嘲一笑:“可所有的人都認為我該死,他們都不相信我。”
向晚:“阿這,你等我捋一捋。他們為什麼不喜歡你,哪怕他們都認為你該死,你也不能死啊,你死了,不就如他們的意了嗎,世界上那麼多傻逼,幹嘛為了純種傻逼去死,真的值得嗎?你得好好活著,氣死那群傻逼。開心點,你要是成功了他們都是你的墊腳石。”
盛宴:“你說的好有道理哦。”
向晚雙眼放光:“是吧是吧。”
盛宴古井無波:“是啊,可這和我又有什麼關係呢。我隻是想解脫而已,太累了,真的好累啊。我連死亡都是靜悄悄的不敢打擾別人,而你,剝奪了我死亡的權利。”
向晚忍住不生氣,:“你這人怎麼回事,勸了也不聽,就這麼想死嗎。”
盛宴:“啊,對的。”
向晚:“好家夥,你小子,是油鹽不進呐。”
盛宴想了想,反正以後他也能自殺,不礙事,沒有誰能阻止他死亡的權利。這麼一想,看著不順眼的向晚也就順眼多了。
向晚看盛宴陰晴不定,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盛宴又看了向晚兩眼,這麼一看越看越順眼。
向晚看見這人一直盯著自己,有些許疑惑:“怎麼一直盯著我,是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