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睜開眼,蔣淞來到了一處病房。
許艙:“泊先生,這孩子我們給您救回來了,不過後麵養傷還需多多注意。”
泊昌海點點頭:“你給我寫一個注意事項吧。”
許艙搖頭:“這個沒什麼好寫的,主要還是多多注意身體,以及這孩子身上的傷口。”
“要按時擦藥。”
泊昌海:“好,有勞許醫生了。”
許艙:“哎!咱倆誰跟誰哈哈。” 說完,許艙便拿著一些器材出去了。
寬敞的房間內此時隻剩蔣淞以及泊昌海。
泊昌海見人醒了,便湊過去問道:“孩子你這太胡來了!”
蔣淞一動不動的盯著天花板。
他早就醒了,隻是一直沒出聲。
他實在是不明白,這個人為什麼要那麼執著於救自己?自己有什麼用啊?真是何德何能。
蔣淞躺在床上,輕嗤一聲。
泊昌海見人沒有理他,便也不好說什麼。
叮囑了幾句,便離開了病房。他去給他買點吃的。
蔣淞見人走後,緩緩的抬起了自己那個掛著吊針的手。
很多事情,你其實說不說都無所謂,他們隻在乎一個結果。
蔣淞也亦是如此。
他不懂為什麼要救,也搞不懂為什麼要浪費那麼多錢。
蔣淞長呼一口氣。
[咚咚咚]
蔣淞側頭,他聽見了,但是不想說話。
外麵的人見裏麵沒出聲,便直接推門進來。
蔣淞收回視線,看著進來的人,又重新將頭扭了回去。
許艙也不惱,這樣的病人雖然少,但也不算沒有。
他來到蔣淞的身邊,摸了摸他的脈搏。
還好,挺穩定的。
許艙拿出胸邊口袋裏的筆,拿著本子記錄。
蔣淞從始至終都沒有動過一下,就隻是安安靜靜的看著窗外。
許艙從蔣淞的床頭抽屜裏拿出一根幹淨的體溫計。
“手抬起。”
蔣淞緩緩抬起自己的胳膊。
“夾好。”許艙重新掖了掖蔣淞的被子。
“嗯。”
這是蔣淞從醒到現在,唯一說的一個字。
惜字如金。
許艙見蔣淞那麼冷漠,也並未再說些什麼。
他知道,自己就算多說了,也得不到回應。
幹脆什麼都不說。
☆
待到許艙離開,蔣淞緩緩坐起。
外麵鳥語花香,而偌大的病房隻有蔣淞孤零零一個人。
“我也是......有過家人的......”
蔣淞輕歎。
[哢噠]
一陣開門聲響起。
是泊昌海拿著午飯來了。
“吃飯了。”
泊昌海的聲音傳入了蔣淞的耳中。
將他的思緒拉了回來。
泊昌海看著他,有著12歲不該有的成熟,以及更銳利的眼神。
這不是一個12歲孩子該有的。
他不太明白蔣淞到底經曆了什麼,他隻知道這孩子一直不想活著。
撿到他的時候,渾身髒兮兮的,帶著一身的血液倒在了雨潑裏。
泊昌海覺得,蔣淞未來一定是個好苗子。
帶著不軌的心思將他救了回去。
泊昌海不得不承認,蔣淞,確實有一點做他接班人的資本。
即使那時候是對蔣淞的第一眼來判斷的。
他總覺得這孩子未來一定能做出一些“大作為”。
所以,救他。
也是他的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