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吳總找我有什麼事嗎?”
“嗯”
“嘟嘟嘟……”
聲音有點低沉,過了會電話那邊傳來忙音,張陽從耳旁邊拿下手機看了一眼,時間是周日下午四點半從他找到的這一份工作到現在已經過去一個多星期了本來是一份自己還算比較滿意的工作,但現在不出意外的還是黃了。
對此張陽麵無表情注視著窗外那陽光明媚的好天氣,但他此刻的心情卻截然相反。陽光有點刺眼讓他眼睛眯了眯,從大學畢業到現在已經有半年時間了從開始的失落無能狂怒到現在的麻木已經習慣了他都不記得這是自己找的第幾份工作了毫無例外的不是辭退就是各種各樣的問題。
坐回椅子上張陽歎了口氣看了眼這狹小的房間曾經這個夢開始的地方現在真的變成了一場夢。床上亂丟的衣物,滿地的煙灰與煙頭,桌子上隨處散亂的招聘廣告以及還沒吃完的半桶泡麵都彰顯了他這半年以來的心情。曾經的張陽也是和其他人一樣對生活抱有無限的幻想與期待,懷著滿腔熱情去迎接新生活和社會,但現實就是如此的殘酷一遍又一遍的擊碎了他的夢。
發呆了好一會張陽才隨手從桌子上拿來了一張皺巴巴的招聘廣告,看了一眼拿出手機朝上麵的電話號碼打了過去……
“喂”
“你好,請問是白先生嗎?”
“請問你那邊還招人嗎?”
“是王胖子介紹的”
“嗯,好的”
手機掛斷電話,沒過多久手機短信就發來了一份地址,張陽把桌上的半桶泡麵滋溜完就起身準備朝著這個地址上的地方去了雖然工作沒了但人還是要吃飯的不是。
打開房門張陽往樓下走去路過4樓時眼神不經意間瞟過404號房間,此時裏麵正傳來一陣哭啼的聲音以及焚燒冥紙帶來煙霧繚繞房門口還插著三炷香。
也就是在昨天有一個住在這裏麵的一名房客不知什麼原因突然猝死,等他從外麵回家時剛剛好看到兩名醫護人員抬著蓋著的白布的屍體不知什麼原因頭還露在外麵,那是一張極其慘白猙獰的臉好像死前經曆過極為痛苦的事情。對此他除了有點不適外並沒有感到多少害怕或者其他什麼情緒之類的這或許和他的性格有關又或者他是一個無神論者。
很顯然裏麵燒紙哭啼的人應該是這位死者的家人或者親屬之類的。
隨著這件事情的發生404號房間也就此變成了一間凶宅,周圍的鄰居對此避之不及有一些房客甚至還想直接搬出去,要不是有房東借口拿房租合同壓著4樓早就搬空了,那些老房客倒是還好租期早就到了想搬就搬房東也說不得什麼,但那些剛剛搬進來的新房客就沒那麼幸運了。
就像房東說的“想搬也可以啊按照合同說的賠我五百塊錢”。
這個尖酸刻薄的老巫婆就是如此不通人情搬來這裏的幾個月他早就領教過了要不是圖便宜早搬走了,這些新房客大多都是出來找工作或者外地人來著的,收入還沒來源哪來的錢賠,對此張陽倒是沒有什麼想法估計過把星期等風聲平息了這老巫婆又從外麵忽悠單純的路人住進去呢。
出了大樓前麵就是公交站,張陽所住的地方離市區比較偏遠都可以說上是郊區了基本上沒有多少人流,在這一帶裏都是些老舊城區他住的那小區叫‘幸福小區’每棟樓的牆上都布滿了歲月的痕跡,各種汙垢任憑風吹雨打也難以清除。
當初張陽選擇這片偏僻的地方租房也是看中了人流不多這一特點,圖的就是一個安靜性格比較內向的他最適合這種地方,對他而言越安靜越好越安靜越自在。
從樓道裏出來到公交站旁等車長舒了口氣,他實在受不了裏麵那哭哭啼啼的聲音以及那冥紙燒出來的刺鼻氣味,他的鼻子很銘感稍微有點味道都能聞的出來而且記性很好能把各種味道記在腦子裏。
街道上沒多少人很是清冷,果然他還是喜歡這樣的氛圍,安靜使全身心都感到舒適。沒過多久一輛比較舊的公交車就緩緩駛來。
“404路”
張陽嘀咕了一聲,倒也沒多少在意就上車了。
…………
“海灣區路井站到站了請乘客們下車”
剛剛眯了一會兒覺的張陽聽到那機械的聲響輾轉醒來,睜開眼便看到公交車剛好停下,下了車映入眼簾的便是一條街,普普通通的沒感到什麼特別的地方。
這裏沒有高樓大廈都是一些零零散散的老房子最高樓也就3到4層那麼高,街道兩旁的都是些小店鋪都沒什麼客人,感覺這個地方比他所住的地方還要偏僻點或許是這邊還沒怎麼開發的原因所致。
這樣子剛剛好合適,很切合他的性格特點,反倒是熱鬧的人山人海他都要考慮要不要來了持續半年的低落情緒也使他愈發內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