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聲痛呼,打破了石籠村寂靜的夜晚,緊接著,一處農戶亮起了燈,“大田啊,這是要生啦!”一個中年婦女邊說邊往一個屋子走去,“快,你快去請劉婆子來!”,“好咧,娘,我這就去!”一個20來歲的壯漢,急急忙忙的穿上鞋,就往外走去。
這中年婦女進到了一個屋內,就坐了下來,看著床上即將生產,因為疼痛不斷大叫的女人,惡狠狠的罵了一句:“鬼嚎個啥!生個娃跟要你的命一樣,再嚎,我老李家的財氣都給你嚎沒了!要不是你這胎是個兒子,你看我不打死你!”,床上的年輕女人明顯被恐嚇住了,死死咬住嘴唇,不敢在發出聲音。
半晌,年輕女人,嚅嚅的問道:“娘,劉婆子來了嗎?我實在是疼得受不了了?”女人的眼眶有淚水在打轉,“急什麼,大田已經去請了,你給我好好把這胎生下來,院子裏好幾天衣服沒洗了,等你生完,都給我弄幹淨了。”
小一會兒過去,院子裏響起了腳步聲,中年女人放下手中的茶杯,連忙迎了出去,果然看到自己兒子和一個老婆子一塊走來,“劉婆子,你可算來了,快進去看看我兒媳婦吧!”,劉婆子一看到中年女人就笑了起來,“先說好啊,妹子,接一次生70塊啊,少一塊都不行啊。”劉婆子頓住腳步,那中年女人一聽,猶豫起來,這時屋內再次響起了那年輕女人的叫聲,那叫大田的年輕壯漢可忍不住了,“娘,你還猶豫啥呢,小翠肚子裏頭指定是個兒子啊!”,中年女人聽到著,咬咬牙應了下來,急忙帶著那劉婆子走了進去。
劉婆子一進屋,就是一股子血腥味湧了上來,拿手扇了扇,連忙讓中年女人去端一盆熱水來,她走到那年輕女人的麵前,不斷告訴她使勁,引導著她,那中年女人很快就端了一盆子熱水過來,就退了出去。
院子裏站著那年輕壯漢李大田,這中年女人是他娘,叫吳芳,裏頭正在生產的女人是他媳婦兒張小翠,他爹過世得早,全靠他娘吳芳將他拉扯大,李大田格外聽他娘的話,他娘說啥就是啥,妥妥兒的一個媽寶男,見吳芳出來,他趕緊湊過去問道:“咋樣啊?娘”,吳芳斜了自家兒子一眼說道:“瞧你這著急樣,能有啥事,不過就是生個娃,喊兩聲兒就出來了。”,李大田嘿嘿笑了兩聲,“嘿嘿,這不是激動嗎,娘,我馬上就要當爹了,咱們老李家有後了!”。
吳芳聽到這,臉上也有了一點笑意,剛想說什麼,突然臉色大變,大喊出聲:“老天呐!!”,李大田順著自家老娘的視線看過去,隻見院子裏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聚集了很多野貓,這些野貓全都盯著正在生產的張小翠所在的房間,這一幕看起來詭異至極,兩人都有些頭皮發麻,李大田好歹是個男人,拿起掃把就打了過去,邊打邊罵,“趕緊滾,不然打死你們!”
吳芳後退兩步,驚恐地盯著那些四散而去的野貓,而這時,房內突然響起一聲慘叫,緊接著,是小孩的哭聲,“嗷嗚嗷嗚……”響個不停,正在打貓的李大田猛的抬起頭,滿臉笑意,那些原本四散而去的野貓也都停下了腳步,再次盯著那間屋頭,李大田可沒時間管它們了,他丟下手裏的掃把,抬腳就要往屋內走去,這時的吳芳反應過來,拉著李大田的手,“大田等會兒,這哭聲聽著,可不像男娃的啊!”“不會吧,娘,外頭說酸兒辣女,肚皮尖的是兒子,圓的是女兒,小翠都符合啊,怎麼能個女娃!”
這時,劉婆子走了出來,吳芳立刻走了上去,往劉婆子手裏塞了一把零錢,說道:“辛苦婆子了,這麼快就生出來了,我那兒媳生的是男娃女娃啊?”,劉婆子看了看手裏的零錢,往兜裏一揣,嘿嘿笑道:“都生出來啦,你們自己進去瞅瞅不就知道啦,不過婆子我先說好,婆子我是隻管接生,不管男女的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