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到山腳下的林鳳晚,身後背著隻活野豬,腰間別著獵物,搖頭晃腦地哼哼著歌詞。
“我左手一隻雞,右手一隻鴨,身後還扛著個豬娃娃。”
她步履輕鬆,背起百來斤的野豬就跟玩似的。
“林鳳晚!你奶爹和別人打起來了。”
林鳳晚猛地抬頭,明亮的眼眸燃起溫怒,急忙加快腳步,咻地一下跑下山。
敢欺負她奶爹,活膩了。
上輩子她是個孤兒,末世來臨死在同伴手中,現如今有爹疼有娘愛,誰都不能欺負她家人。
這個世界女子為尊,男人生娃。
女人以長得五大三粗為美,男人各個打扮得花枝招展,就連貧困百姓家的男子都人手有個便宜口脂。
她奶爹性子潑辣,可也是整個村最愛講道理的。
現在和對方打起來,指定是對方做了什麼過分的事。
不過她記得陳家老二的兒子,好像是她未來夫郎吧。
奶爹和未來親家打起來?
這麼剛嗎?
“你這兩天死哪去了?你家出事了知不知道,陳家要退婚,你奶爹氣不過,現在和別人打起來了。”
胖女人一口氣把話說完,累得她直喘粗氣,說完就要拽著她走,發現怎麼也拽不動。
這才發現林鳳晚身後還背著頭野豬,張大嘴巴指指野豬在指指她,愣是說不出話
林鳳晚把身上的東西都丟在地上,“文姐,你先幫我看著這些東西,帶過去太惹眼了。”
她娘會點功夫,奶爹敢打架是有娘撐腰,肯定是吃不了虧。
至於陳家退婚,她是絲毫不介意,畢竟當初是他們逼著自己娶。
文姐是她鄰居,也是她好姐妹,兩人相差一歲,可以說是穿著同一條褲衩長大,把東西丟給她看管,完全放心。
林鳳晚挽起袖子,後腳蓄力剛要衝回村子。
“唉,等會兒!”
文姐語重心長站到她跟前,“去了不許對男人動手,好歹為自己名聲著想。
你還有兩個月就滿十六了,這次陳家要是退婚,可真就沒人嫁你了。”
林鳳晚從小到大長得跟個小雞崽似得,沒少被村裏的男娃嘲笑,鳳晚也沒少揍他們。
從此林鳳晚得了個響亮的稱號:會家暴的女子,誰嫁過去就會被打死。
無奈地歎口氣,嘟囔著:“柔弱的男人,疼都來不及,真不知道你是怎麼下得去手。”
嗬嗬,柔弱的男人!
林鳳晚聽到她這話嘴角抽抽,在她看來這村子的男人沒幾個正常的,各個肩不能扛手不能提。
反觀這的女人比男人還男人,就連她這個身高一米五六的小女人,也能徒手打死野豬。
雖然她這兩年才意識到自己力氣大的出奇,是整個村子力氣最大那個。
文姐見她不回話,擰著眉重複道:“聽到沒?不許對陳家男人動手。”
“知道!知道!”
林鳳晚知道她是為自己好,她現在還有兩個月就滿十六歲。
鳳凰大陸有個不成文的規定,有女子的人家,但凡十六沒成婚,第一個月要交白銀五十,第二個月一百兩,以此類推。
交不起就捉去挖礦當苦力三年,而挖礦隨時會死掉,女子最少要娶兩個夫郎。
而男子未滿十六不嫁,府衙就要強製許配給別人,不管那女子是殘廢還是紈絝,嫁過去就得認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