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熙攘攘的街道上,江亦塵一臉無語的看著走在前麵一手拿折扇一手拿糖葫蘆的男人。
男人回頭對他道:“江侍衛,出宮遊玩的不開心嗎?連個笑臉都沒有。”
淵國有個節日叫“燈節”,把各式各樣的長明燈放在河邊或點燃孔明燈讓它們帶著人們的祈願和祝福遠行,這不,一國之君也來湊熱鬧來了。一般晚上巳時末的時候燈會才會開始,現在才寅時。
江亦塵回道:“陛…公子,我們現下去哪?您要看的燈會晚上才開始。”
淵燭夜:“我知道,先找個客棧吧!”
他們來到“酒樓”,名副其實,他家釀的酒是城內數一數二的。淵燭夜上下左右看了看,滿意後帶著江亦塵進去了。
進去之後江亦塵皺了皺眉,而淵燭夜則是笑出聲道:“我就說這家店不錯吧!”隻見櫃台上刻著十三個大字:而今何事最相宜,宜醉宜遊宜睡。不得不說,很有道理!
江亦塵上前道:“麻煩兩間上房。”
掌櫃把鑰匙遞給他客氣道:“客官您那好。”又補充道:“咱家新釀的杜康酒,客官要不要嚐嚐?”
不等江亦塵回答,淵燭夜就開口道:“好呀,來四壺!”
掌櫃:“一會就給您送過去。”
淵燭夜朝江亦塵道:“我好久沒喝了,江侍衛一會可要當我酒伴呀,一個人太寂寞了。”江亦塵答了句是便跟上前找個空位坐下。
“陛下?”淵燭夜轉過頭,眯眼道:“國師?”
被稱作國師的那人一頭墨發散著,看麵容也不過二十七八歲,一雙桃花眼仿佛含著千萬星辰,又似冰冷的寒潭不含一絲感情,他笑起來很溫柔,是個溫潤而雅的翩翩公子。
那位公子對淵燭夜笑道:“想必陛下應該也是來看燈會,好巧。”
淵燭夜不以為然,隻嗯了一聲。國師轉向江亦塵,客氣道:“您應該是江亦塵江公子吧!幸會。”
江亦塵回禮:“幸會,閣下怎麼稱呼?”
國師:“喚我染月便可。”
這時,掌櫃的已經端著酒壇和小菜過來了,放下後道:“客官您的酒菜。”淵燭夜給了銀兩,掌櫃就去忙別的了。
淵燭夜看了看染月道:“你還有事嗎?”
這很明顯是逐客令,染月識趣道:“陛下慢用,臣告退了。”說罷便離開了。
“嗝,陛…公子,我真的喝不下了。”江亦塵臉上泛起了紅暈,看著麵前的酒杯道。
淵燭夜喝了口酒,挑釁道:“江侍衛,你不行呀!”
江亦塵聽到這話,拿起桌上的酒壇一飲而盡,喝完還把酒壇倒過來給淵燭夜看看,表示自己很行!然後兩眼一翻暈過去了。還好淵燭夜接的快不讓他倒下。
淵燭夜:“………”
“江侍衛?”喚了他一聲,見人沒醒,又請喚了一聲:“江亦塵?”確認懷裏的人醉暈過去後,就扶著他回房間去了。
把江亦塵在床上放好後,眸光逐漸變暗,衝房間說了句:“出來。”
地上就多了一個跪著的人,是淵燭夜的暗衛。淵燭夜在凳子上坐下,問:“有進展嗎?”
暗位回道:“回陛下,那幾名刺客服毒了,沒問出什麼。”
淵燭夜倒了杯茶,冷笑道:“梁王那老狐狸想殺朕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不急。”片刻,又問道:“讓你查的事怎樣了?”
暗位回道:“暫時沒線索。”
淵燭夜換了個舒服的姿勢,眯眼重複:“沒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