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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重人格?”歪著腦袋,一副天然。
再次點頭回應她。
簡潔地闡述了經過,遺憾的是隻有淅一個人,這意味著同樣的話我還需再重複一次。
“虧你……的眼睛連這個都能看出來啊。”說著並身子傾向於我,左手撫上我的眼睛凝視了許久。
這是個極不自然的曖昧姿勢。
臉頰湊得很近,可以感受到對方溫熱的呼吸。
“你這樣看也沒用,我又沒啟動源。”揮手示意她放開。
“我一直很好奇呢,平時沢也君的右眼看物體和用了源的區別。”嘴上掛著微笑,眼神趣味的看著我,然後極為緩慢以至於令人誤以為是戀戀不舍的與我拉開了距離。
“平時什麼都看不清。”
“恩?不戴眼鏡嗎?”
“戴上了依然看不清,我想這並不是物理上的近視,這是獲得源異變時的後遺症。”
“所幸隻有右眼遭受這種待遇,左眼的視力和以前一樣,所以即使不佩戴眼鏡我也看得清楚。”
“那啟動源之後呢?”雙腿掛在床上,淅的雙手撐在雙腿之間,身體前傾,然後開始隨意的擺動小腿。
“說來還真是神奇。”我沉思了一會兒,篩選合適的用詞來描繪。
“左眼完全看不見了呢!景象變得奇怪,就如以前說的全是線條色彩與許多很難描繪的東西,閉上右眼後左眼又看到了正常的景象。雖然還是不能完全理解,不過我已經掌握一些要點,這雖然你說的大腦開發有些關聯,但我想更重要的是使用的熟練度吧。”
“恩,真的很有趣。”末了加上自己的感想,左手背托著右肘,右手的食指關節頂著下巴,大拇指隨意的翹著,這是我思考時的慣用姿勢。
事後淅告訴我,那時候的我眼睛裏第一次有了神采,嘴角還帶著些許上揚。她說從未見過我如此模樣,像是一個精致的木偶被賦予了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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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陽勝第二人格的目的並不難猜,無非是想保護第一人格。可麻煩在於他克製不住自己殺人的欲望,因為機緣偶然,源的侵入使第一人格與第二人格短暫接觸,這對第二人格來說並非他本願。
他會怎麼做呢。
左手托起右手,指關節頂著下巴,眼眸沉靜下垂,我陷入了思考。
“吆,沢也。”正當思考之際,一個虛弱的聲音從門口傳來,抬眼一瞥,多日不見的逸雲正依靠在門邊,右手搭在把手上,臉上勉強的掛著微笑,他此時非常虛弱。
“你怎麼了,逸雲?”我連忙過去攙扶,可他擺了擺手,疲憊的身軀挪動著,眼神沒有生氣地望著我,連說話都顯得吃力:“你啊……為了把你那莫名其妙的黑洞具現化,可是花了我不少精力……”
我呆愣了一下,怪不得不見他多日。
“……”
“謝……”憋了許久的感謝之詞還未說出,就被他領著走向另一個地方。
“我還不了解你嗎,客氣的話不用多說。隻是我現在可沒力氣把它搬過來,你還是自己過去看吧。”
“這種事……你打電話給我就行了,何必親自跑一趟呢。”小心地扶著逸雲,他曾經對我抱怨道,具現化是一件既耗體力又費腦力,於己有害無利的麻煩能力。
“嗬,本想著親口告訴你這一好消息,哪想到自己這麼脆弱,走幾步就累得要命。要是我趴下了,沢也你可要負責的哦~”又換上了那副輕佻姿態,可是怎麼也掩蓋不住他的疲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