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赤狐，很少見啊。”
寵物醫生抬起狐狸的後腳跟，小心捏了捏。“生命跡象穩定，回家按時喂藥，很快就能好起來了。”
“要不要做個絕育手術？現在二月份，狐狸的發情期也到了，花半價做個絕育手術，省的每天叫喚。”
狐狸尾巴微不可察的晃動一下，卻又很快恢複平靜。
“算了吧，我不喜歡乘狐之危。”徐曉歲搖搖頭，提起寵物太空艙就要離開。
寵物醫生不死心，追出門口喊道：“這麼好看的狐狸，要是被什麼東西糟蹋了，那可就太可惜了。”
“把家裏搞得到處都是狐臭味，也不好啊。”
徐曉歲假裝沒聽見，腳下的步伐也加快了幾分。
要是這妖怪一覺醒來，發現自己變得清心寡欲，對異性提不起一點興趣，怕不是要殺掉自己，來慶祝一下。
……
客廳內，一盞小燈亮起，帶來些許的光明。
徐曉歲麵露痛苦之色，在沙發上蜷縮成一團，死死抱住腦袋。
“止痛藥沒了，先忍著吧！”
“好痛啊，感覺就像是有什麼東西要鑽出來了。”
黑暗中，一雙眼眸亮起。一隻爪子抓撓地板，響起尖銳的摩擦聲。
它躍上餐桌，發出低沉的嚎叫，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徐曉歲。
“嗷！”
見徐曉歲沒有反應，不知出於何種原因，或許是為了宣誓主權。它尾巴一晃，將茶壺茶杯一股腦地推到地上。
啪！瓷器傳來清脆的破碎聲，茶水流淌得滿地都是。
徐曉歲不耐煩地站起身，將心中的怒火強壓下去。他步伐虛晃，給狐狸倒好食物，又將客廳收拾幹淨。
“我現在很難受，安靜一點，不要逼我發火。”
“我知道你能聽懂我說話，不要讓我重複第二遍。”
說實話，徐曉歲並不是很喜歡這隻狐狸，也不指望能從它口中得到什麼有用的東西。
隻是覺得它可憐，同情心作祟罷了。
重新躺回沙發上，腦袋疼得更加厲害。他雙眼布滿血絲，手臂上青筋暴起，不斷捶打著腦袋。
眼前一黑，雙目陷入短暫的失明。
無邊無際的黑暗中，他被人遺棄，孤苦伶仃地躺在地上。
他能感受到，黑暗中，有什麼東西正在靠近。
“什，什麼東西？”徐曉歲先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聽覺也消失了。
他起身向後跑去，剛站起身來，就撲通一聲倒在地上。
身下地板傳來冰涼的觸感，他努力想要做些什麼，卻根本就不能動彈分毫。
身體也癱瘓了嗎？
看來隻能將命運交給天意了。
好無力啊，唉~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耳邊傳來輕微的風聲。有什麼東西爬到徐曉歲臉上，毛茸茸的，還有一點硬，正剮蹭著他的鼻尖。
是討好，還是示威？
要是老鼠，頂多就是咬他兩口。要是狐妖，可就難說了。
胡思亂想之際，腦袋中的疼痛先是減輕，緊接著黑暗逐漸有了顏色。
眼前一片白色，狐狸正趴在他的臉上，從口中將一股淡藍色的能量渡給他。
徐曉歲一時間摸不著頭腦，緊接著便看見一枚淡金色的小珠子，帶著些許口水，緩緩進入他口中。
精神世界內，原本瀕臨破碎的識海，在一股神秘力量下，竟開始緩慢修複，隱隱還有擴大的跡象。
[精神：0]
[精神：0]
[……]
基礎屬性麵板上，名為精神的基礎值，正不斷閃爍著。徐曉歲嚐試去呼喚係統，卻得不到半點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