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曆朝天啟二年,天有熒惑星衝紫薇。欽天監測世有妖孽。
此時遠離燕京五千裏的北拒城,一位少年跌跌撞撞的來到了這個世界。
李末本是二十一世紀一位青年,隻因買了一張疑是古董的畫,便稀裏糊塗的來的這個世界。
頭好疼啊,李末睜開眼睛。看著眼前這陌生的環境一時慌了神,正要開口說話,突然大腦一陣觸痛,隨後前身的記憶浮現在腦海。
原來我已經不在地球,居然穿越到了另一方天宇,而巧合的是前身也叫李末。
真不知是莊生夢蝶還是蝶夢莊生啊。
待李末梳理完原身的記憶,李末不禁一陣牙疼,感慨到這是什麼鬼世界啊。
此方世界,武者為尊。有武者氣血如龍,於大軍之前化地為淵。也有武者,一指斷江。當然,此方也是存在妖怪的。聽來北拒城做生意的貨郎說,在遼闊的十萬大山中,更有妖國存在。
當然這離李末還很遠,李末當下最要緊的是填飽自己的肚子。
李末身為北拒城中清白的良家子,本不應該落到吃不飽飯的地步,可誰讓前幾年李末那身為北拒王親兵的父親隨軍出征,竟然血灑疆場。
李母也因受不了這等變故,大病一場便撒手人寰。
原身也是因受不了這等刺激加上城中潑皮吃絕戶的行為,居然選擇了自殺這種行為。
想到這裏,李末不禁歎氣一聲。老哥你是一死了之,可我既然借你身來到這方天地,你的因果我自然就接了。
想通這,李末念頭通達。也感覺到腦海中一陣冰涼感覺,對此身的掌握也再沒了隔閡。
李末緩起身來,看著手上的血汙,皺了皺眉,便去院中水缸中打水清理。
看著水中倒影,李末發現此身竟然與自己穿越前的樣貌相似。
麵白無須,眼光流轉,眉間似有一股冷色,倒也是相貌堂堂。
待清理完血汙後,李末去把家中僅剩的一升米挖了一小碗,煮了一鍋粥。
待一碗熱粥下肚,李末終於有了些許力氣。這時天色已晚,李末收拾完準備回房休息,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
開門開門,李小子你張爺又來了。
聽著外麵的聲音,李紳當然知道是誰。
所來正是那潑皮張虎和他的爪牙,也就是靠吃絕戶把原身逼上絕路的人。
可是形勢比人強,自己現在不得不低頭了。
李紳跑去給張虎開了門,笑著說到,虎哥這麼晚了還興師動眾的來我這小院所為何事啊?
何事?你小子甭在這給我裝糊塗。
你老娘去世時你所借我們虎頭幫的安葬費何時還啊?
這七出十三規矩你也是明白的。你現在可欠二十五兩白銀啊。
張虎舔了舔嘴唇,露出猙獰的笑容繼續說道。
這筆銀子看樣子你是還不上了,哥幾個給你說明白,你全身上下也就你這個人還有你這祖宅值錢了。
你要是爽快點把地契交出來,哥們不動你這個人,你還能在這北拒城繼續活下去,可如果你還打算拖,我們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
說到這裏張虎頓了頓,似乎想起了什麼好玩的事,臉上的笑容更加猙獰。
聽到這裏李末何嚐不明白,這是來徹底斷絕自己生路的。
李末袖口裏的拳頭早已攥的發白,可是李末不敢出手,因為他知道這張虎可是一名內外練已成即將踏入武道第一重服氣的武師。
此方武道,武者苦練寒暑春秋,將內外勁練透方可入那一重服氣境。
其上還有通脈,真罡,外景,內景四重。
而練成外景者,便可稱為宗師。內景,可稱武聖。
武道五重,一重一重天。
以自己這一身連外練都沒打磨透的功力,無異於兔子搏獅。
李末無奈隻能將笑容更加燦爛,走到張虎前,說到小弟最近突感風寒,身體虛弱的厲害,家中地楔被家父藏在城外一處地方,可否等小弟身體好些了,再為幾位大哥取來?
李末邊說著,退回屋中放柴刀的地方。
看到這,張虎心裏冷笑,想這小子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了。
可是看著李末手中的柴刀,想著這小子好歹身負家學,自己雖然不懼他,但今天自己未帶武器,被傷到就不美了。
想完張虎對這李末冷笑幾聲,說到李小子今天就饒你一馬,等半月以後爺爺會再來的,到時候可就不是二十五兩白銀了。
說完張虎便帶著一眾爪牙走出了小院,走出門的那一刻還回頭深深的看了李末一眼。
看著惡人們走出自家小院,李末終於鬆了一口氣,攤在牆邊大口喘著氣。
想著今天的遭遇,李末不禁感歎到這是什麼人生啊。
李末也感覺到了在這個世界武力是多麼重要。
在月色下,李末攥緊拳頭狠狠的砸向地麵。
就在李末為自己的無力而痛恨時,他沒注意到的是天上的星辰似乎也感受到了他的憤怒,變的閃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