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為春花會繼續跟溫尋柳求饒的,沒想到這次春花這樣聽話,溫尋柳讓她不哭就不哭,讓她起來就起來。
給溫尋柳整的都不會了,原先準備好的話也都沒能說出來,磕巴了兩句最後出來了一句:
“好了,我跟前不用人,你先下去吧……”
話還沒說完,忽然聽見門“吱呀”一聲,人未到聲先至:“小柳兒因何事動這樣大的氣?”
來人是季謹瑜。
溫尋柳一聽是季謹瑜,樂了——我正等著找你呢,你還給我送上門了。
溫尋柳抬手,製止了春花要接話的舉動:
“沒什麼。”
“王爺怎麼有時間過來了?”
雖然溫尋柳沒有開口,但是季謹瑜還是從溫尋柳說話的語氣裏聽出來一絲不滿。
季謹瑜的心忽然嗖的一下涼了——他才走了多久。
應該沒有發生什麼奇怪的事吧?
應該。
溫尋柳不是什麼苛責的人,並不會因為下人做了什麼錯事就開始體罰。
但是季謹瑜實在實在想不通自己做了什麼叫溫尋柳不高興的事,無奈隻能用眼神詢問其他伺候的人,問剛剛發生了什麼事情。
雖然這並不是攝政王府,但是手底下人的素質並不比攝政王府的差,甚至有些方麵還比王府好上一些。
那婢女得了命令卻也不準備在主子們的事情上過多的插手,隻說了句“奴婢也不知。”
“許是因為儒人知道了春花先前是管家準備給王爺的通房姑娘。”
原來是因為吃味兒了。
想到這裏,季謹瑜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季謹瑜從其他侍女的手裏接過溫尋柳泡澡用的用具就叫其他人先退下了。
雖然季謹瑜覺得溫尋柳因為這樣的事情生氣並不值得,畢竟那春花到底也沒跟了自己。
但是,溫尋柳吃自己的醋,這一發現叫季謹瑜十分的高興。
季謹瑜將盛著東西的托盤放到溫尋柳的浴桶邊上,自己則脫下鞋子反手將衣擺撩起跨坐在浴桶的邊上。
溫尋柳這會心裏正煩著,自然季瑾瑜做什麼都不得她的意,見季瑾瑜這會直接把腳伸進自己的泡澡水裏麵,火氣一下子就升了上來:
“你幹什麼?!”
“洗腳了就伸?”
“你什麼檔次也敢跟我用一個水?”
季瑾瑜手裏捏著一把折扇,聽了這話也不生氣,隻一個勁的側著頭衝溫尋柳笑道:“那怎麼辦?”
“可本王已經進來了。”
季瑾瑜看著吃醋的溫尋柳,是左看也喜歡,右看也喜歡,沒忍住笑出了聲:“春花還是個孩子,你同她生什麼氣?”
季瑾瑜不說話倒也罷了,一開口便是給春花說話,雖然溫尋柳本身也沒生春花的氣,但溫尋柳也生氣。
溫尋柳捋頭發的手一頓,一雙巧麗的雙眼寫滿了危險:“怎麼?王爺日理萬機竟然還有空記得一個偏院丫頭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