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心思如淵,估計腳底都得流膿……

曹正淳眼睛一亮:身為東廠廠督,已經升無可升。若是有從龍之功,混個異姓王爺什麼的,豈不是光宗耀祖?

顧一見朱無視臉色不好,眼神一冷:“你有意見?”

朱無視張了張嘴,想說放棄,可真的好難!

顧一指間出現一縷金色的法力,打入了朱無視的丹田。

看著突然出現的“內力”,朱無視急忙施展“吸功大法”化解,可根本沒有半點兒效果。

不僅如此,那金色“內力”還順著他自己的內力流動,宛若一顆尖銳的石子,割得經脈生疼!

“啊!”

他忍不住發出一聲慘叫。

再看經脈,當真被那“石子”割得傷痕累累。

“你廢了我武功?”

“差不多吧!”顧一笑道,“若是你不懼經脈寸斷,應該可以出手三息。”

“你……你就不怕我能化解那奇怪的內力?”

“噗……就你?起碼也得萬億年。如果你能一直不死的話!”

“哈哈哈,可恨年年壓金錢,一朝化作水中月。”

朱無視突然心灰意冷,想起了古三通,想起了被他吸幹內力的八大門派高手,想起了被他套出秘籍後,大刑折磨致死的成是非……

皇圖霸業談笑中,不勝人間一場醉。

“一刀,天涯和海棠在城外白畫山莊,替義父給他們說一聲對不起,是我被名利蒙了雙眼。”

朱無視失了最大倚仗,終於滅了名利欲望,對著歸海一刀懺悔。

歸海一刀卻是半句安慰都沒說,轉身就往外麵衝,海棠還等著他拯救呢。

朱無視抹了抹眼角淚水:“我想要曹正淳手中的最後一顆天香豆蔻!”

“憑什麼?”

“我全力支持你登基!”

“好!”

顧一點頭。

曹正淳有心混從龍之功,自然沒有二話,就送出了最後一顆天香豆蔻。

……

奉天殿!

三品以上的官員都集中在一起,在聽聞正德皇帝急病駕崩後,哭作一團。

朱無視眉間升起一抹嘲諷,原本天天跟正德皇帝對著幹的眾人,似乎突然失去了千古明君一般。

這朝堂,果真都是蠅營狗苟之輩!

正德皇帝身邊的貼身太監哭哭啼啼道:“陛下駕崩之時,遺留有口詔:命顧一大人繼承大統。”

顧一是誰?

他憑什麼繼承大統?

太子呢?

……哦,沒太子!

神侯呢?

……哦,他也支持顧一!

顧一摸……當得,為何我當不得?

內閣大學士趙誠道:“陛下遺詔,我等本應遵從。但茲事體大,沒有內閣見證蓋章,恐難遵命!”

眾人眼珠子亂動,紛紛出言附和。

首輔大學士王忠義更是捋了捋胡須:“不錯。太祖遺訓:若無內閣印章,聖旨不得下行。何況僅僅是陛下口諭,難辨真假,我等絕不遵命!”

朱無視站了出來,開始支持顧一,加上東廠督主曹正淳的加入,天平微微向著顧一傾了一丟丟。

不過隻要內閣大臣們不答應,這事永遠難成。

顧一看著在場大員喋喋不休,有些煩躁,喝道:“諸位讚成還是反對,就投票表決吧!”

小太監拿來紙筆,讓眾人開始投票。

一刻鍾後。

曹正淳唱票完成,顧一喜獲讚成票兩張。

一票曹正淳的,一票朱無視的。

王忠義笑著道:“投票表決完成,陛下駕崩,我等還得為陛下商量喪事,先行告辭。”

朱無視冷笑道:“剛剛票多了一張,程序有誤,還請諸位大人再表決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