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葉安瀾也來到了葉橙的身旁。
不做停頓,狠狠一巴掌就扇在了葉橙的臉上。
葉橙驚呼一聲便順勢倒在了地上,而附近的禁衛軍聽到葉橙的呻吟聲,都圍了上來。
卻沒有一個人敢於上前,因為他們大大小小都知道眼前之人,北雍張毛。
“記住了,我不叫賤婢,我是北雍唯一的世子妃!”
張毛站在貴妃宮殿的門口,頗有那種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魄力。
葉安瀾則是疾步奔向了她母親的行宮。
推開門。
眼前的一幕讓她徹底對這個皇室死了心。
她的母親遍體鱗傷的躺在床榻上,一聲又一聲的喘息,慢慢的刺激著葉安瀾的心。
此時,她的心在滴血,像一根又一根的針不停的紮著心髒。
葉安瀾輕聲走過去,慢慢的將母親擁在懷裏,細聲痛哭起來。
“他們知道我要來看您,居然還將您折磨成這樣。”
“母親,母親,安瀾對不起您,將您一個丟在這人間地獄中。”
鄭婉蓉聽到抽泣聲後,微微的睜開眼睛,幹癟的嘴唇不停的蠕動著。
“是安瀾回來了嗎?”
“是孩兒回來了,孩兒讓您受苦了!”
葉安瀾再也忍不住,大聲的哭泣起來。
突然有一宮女走了進來,在葉安瀾的耳旁輕聲說道。
“世子妃,現在不是悲痛之時,您還記得世子給了您一粒丹藥嗎,快給貴妃娘娘服用,不日就可康複。”
葉安瀾聽聞後,急忙止住哭聲,迅速的在身上翻找起來。
因為顧南星告訴過她,那粒丹藥可以讓人起死回生。
葉安瀾急忙將藥喂進了母親的嘴裏。
“世子有難,還請世子妃迅速前去解圍。”
宮女說完便退了出去。
葉安瀾擦幹眼角的淚水,將母親輕輕的放在了床榻上,加蓋了一床被子。
隨後徑直走出了宮殿,看著依舊躺在地上的葉橙。
“記住,我若是再發現母親絲毫的傷害,我定不會饒了你。”
隨即衝破侍衛的包圍,大步朝著紫微宮的方向而去。
“葉安瀾,你個賤婢,我一定會殺了你。”
紫微宮。
崇於月撩起衣袖,眼珠一轉,笑嘻嘻的說道:“《詩經》一書中曾說,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請問世子殿下這句話所謂何意。”
顧南星聽聞後,淡淡的一笑,因為這句話他剛好學過。
“這句話的意思是,普天之下遠或近,都屬周王所君臨;循沿國土四境內,沒人不是周王的臣子。”
顧南星答完,嘿嘿一笑,明顯是對自己的回答十分的滿意。
崇於月滿意的點了點頭,捋了捋胡子,微微一笑,繼而又問道:“那其中的王臣,又做何解?”
“自然是指在王道樂土上生活的人民了!”顧南星很是得意,之前一絲絲的緊張也隨之煙消雲散了。
“那既如此,北雍王作為臣子,為何擁兵自重?”崇於月一語點醒了顧南星。
他知道,這句話若是自己回答的不合理,那麼整個北雍將會陷入輿論的漩渦,瞬間失去民心。
“崇大人此言差矣。”葉安瀾在百官的震驚中,昂首挺胸的來到了大殿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