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嘛,真假與否,不好判斷。”他跟著又道。
趙浮嵐卻說:“所謂空穴來風,齊雲社的內鬥肯定不假,況且,當初牛教正尊重老都部署,一是出於彌補,畢竟搶了別人的小妾,二是想給人一種葵藿傾陽之感,好在老都部署致仕時,順利頂上。但現下不同了,升職無望,不如撕破臉爭個你輸我贏,萬一新都部署在頭一次住持的山嶽正賽上就出現紕漏,豈不是能趁機拉他下馬?”
“對!”
鐵頭點點頭,接話:“強龍不壓地頭蛇,不管這位新任都部署的背景再厲害,在齊雲社的根基肯定遠不如牛教正,更何況,雖已塵埃落定,但牛教正對都部署的職位仍舊虎視鷹瞵,這不,自家夫人幫不上忙了,他便另投別家,反正咱們臨安城最不缺有權有勢的娘子、夫人。”
“嗯?”
趙浮嵐很快聽出了他話裏的弦外之音,忙問:“你的人是不是查到什麼了?”
“嘿嘿!”
鐵頭展齒一笑,“我的人是不是在探消息方麵不比小報的探子差?”
“是是是!不然我為何會找你們來幫我打探消息。”
趙浮嵐笑著點點頭,追問道:“你說牛教正找到新的東風了?”
“可不是嘛!動作還挺快。”
鐵頭蹺起了二郎腿,把手下查到的消息向趙浮嵐幾人緩緩道來:“太皇太後的外孫女蜀國夫人不是新寡嘛,正值哀傷孤寂之時,咱們牛教正借著教她兒子蹴鞠的機會,接近討好她,想攬她入懷,不過嘛,蜀國夫人雖然對他不反感,可堅守著三綱五常,沒有投向他的懷抱。”
“眼下,牛教正仍在軟磨硬泡,用圍魏救趙的法子,先讓蜀國夫人的兒子依賴上他,再愛屋及烏,得其母親好感,因為蜀國夫人最在意的就是這個獨子。”
“難怪他沒有立馬休妻!”趙浮嵐當即了然。
楊木人說:“此時休妻,張氏定會讓他馬上迎娶自己,以張氏的性格,婚後哪還能給他去外麵沾花惹草的機會。”
“木頭兄是明白人。”
趙浮嵐衝他咧嘴一笑,眼中暗藏深意。
“咳!”
楊木人別開臉,又道:“這個牛教正,是想梅開二度呀,要是能攀上蜀國夫人這棵大樹,別說齊雲社的都部署,便是當個城門校尉也不成問題。”
“如此看來,此事更棘手了。”
趙浮嵐摩挲著下巴,攢眉蹙額。
而當她從齊日那裏得知另一個消息後,更是皺眉不下。
“你說什麼?濮陽縣主跟著韓遠岫去了鎮江、台州查假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