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夫人略微點了點頭。
“再說了,隻是散布關於那個女人的不利消息,你又何必大費周章找到我們‘青鳥小報’,完全可以隨便找幾家小報來進行,銀子花得也少。”趙浮嵐一語中的。
“我果然沒找錯人!”
牛夫人豁然一笑,“這大半年的時間裏,我每日皆會買一份‘青鳥小報’,發現不管是後宮秘辛、朝堂醜聞,或是市井趣聞,均與其他小報不同,觀點更為辛辣,且鞭辟入裏,還另辟蹊徑,我想,把我手裏掌握的消息交給你們,你們一定能物盡其用,變著與其他小報不同的花樣,讓我夫君的身心回歸。”
趙浮嵐努起了嘴,想了想,問道:“你目前隻掌握了關於那個女子的不利消息,那你夫君的呢?”
“我夫君除了被那個潑婦迷得不著五六,一直循規蹈矩,教正之職盡責盡力,對一雙兒女也很疼愛。”牛夫人說道。
趙浮嵐抽了抽嘴角,心想,真是情人眼裏出西施。
“若真那麼在意你們的孩子,又怎會離家出走那麼久呢?他就不擔心孩子見不到爹,會難過嗎?”她忍不住問道。
“這…這是我的問題,如果我是個令他滿意的妻子,他興許就不會被其他女子所迷惑,忘了我們這個家。”
牛夫人娥眉微蹙,羞愧自責。
“但一切都是那個潑婦的錯!”
突然,她勃然作色,忿忿而語:“我並非妒婦,從未阻止夫君三妻四妾,當初得知他養了外室,便大肚地讓他把對方納回府,可那個潑婦卻不願意,說不想寄人籬下,看人臉色。是她貪心妄為,奪走了我的夫君,我孩子的爹!”
說到後麵,牛夫人已是出於憤怒,雙手死死地捏成拳,咬牙切齒,一改先前的敦厚嫻熟。
可見,她認為一切錯誤皆在那名外室身上,卻從沒想過,始作俑者其實是那個負心漢。
哎!
當局者迷。
趙浮嵐在心裏歎了口氣,問出了一個心頭疑惑:“牛夫人,牛教正這次落選都部署,可是令尊所為?”
“不!”
牛夫人搖頭,“並非我爹授意,而是老都部署所為,興許你也聽說了,我爹於去年年末致仕,他這一走,老都部署便不再忌憚於他,立馬找來自己的好友頂替。”
“其實,老都部署早想致仕,因為他的身體每況愈下,可又擔心他一旦致仕,我爹便會讓我夫君頂上,他與我夫君…有些舊怨……”
隻是有些舊怨,又怎會拿自己的身體來熬,熬到你爹致仕,再讓你夫君竹籃打水一場空?
這話趙浮嵐明顯不信,猜測定有隱情。
看來,這件家醜的背後興許藏著其他不為人知的秘密,深挖下去,說不定能有意外收獲。
趙浮嵐已是摩拳擦掌,但麵兒上仍舊雲淡風輕,“牛夫人,隻把牛教正的人帶回家,不難,但要是連早已迷失的魂也一並帶回……”
“怎樣?辦不到嗎?”牛夫人凝眉問。
唰——
趙浮嵐展開了折扇,“得加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