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廁後,他人也跟著清醒,便會趁著棲霞縣主酣睡之際,摸去侍婢住的院子,與她們行不軌之事。”
“但可氣的是,棲霞縣主不是不清楚,而是裝聾作啞,若是搞大了某個侍婢的肚皮,便會將其趕走,孩子跟著也保不住了。”
“真不知道棲霞縣主看上他哪裏?分明就是個繡花枕頭!”
說著,又踹了麻袋裏魏勳翡一腳。
韓遠岫笑笑,淡淡說道:“至少,人家還是個探花郎。”
魏勳苒一愣,旋即冷哼了一聲,不置可否。
“不過,今晚過後,‘最俊’二字,便要離他遠去了。”
韓遠岫笑容一收,眸光陰鷙……
“哎喲…哎喲喂……”
抵達亂葬崗後,魏勳翡就被韓四扛出馬車,摔醒在地上,未待他搞清狀況,又是一頓拳打腳踢,而且比上回還要狠,專往他臉上招呼,大有將他毀容之勢。
“你們…你們是誰?為何要如此對我?”
韓四壓低嗓子說:“上回教訓你的人。”
“侯爺?可我…可我不是全都招了嗎?”魏勳翡驚恐大喊。
韓四說:“你是招了,可隻招了一半。”
“哪有?我真的全都招了!”魏勳翡忙道。
韓四陰惻惻地問:“你讓郡主有孕之事,為何不說?”
“啊?郡主也懷孕了?”魏勳翡愕然。
韓四又道:“給你兩個選擇,要麼與棲霞縣主和離,迎娶郡主,要麼就是…死!”
他故意加重了最後一個字,嚇得魏勳翡栗栗危懼。
“我…給我一點時間…啊!”
又是一腳,並伴著韓四惡狠狠地聲音,“郡主腹中的孩子可等不起!”
砰砰砰——
一腳接一腳,全踹在魏勳翡的臉上,讓他連叫都叫不出聲了,到最後,隻能聽到“嗯嗯哼哼”的嗚咽聲。
旁邊的魏勳苒縮在韓遠岫的身後,小聲嘀咕:“韓四那鐵腳下去,別說容貌盡毀,怕是連鼻子都要踢掉吧?”
“你就說爽快與否?”韓遠岫回眸問。
魏勳苒掩口葫蘆,“甚是爽快!”
“啊!”
一聲撕心裂肺的痛呼聲後,魏勳翡徹底暈死。
而韓四也停下動作,俯身解開了麻袋繩子,讓韓遠岫檢查。
“咦……”
率先探頭過來的是魏勳苒,當他看到自家那位玉麵大堂兄的俊臉被打得血肉模糊時,又是惡心又是咂舌。
“還能恢複到從前的模樣嗎?”他看向韓四。
韓四拱手說:“小的應該踢斷了他的鼻梁骨,牙齒也碎掉了幾顆,即便傷愈恢複,也很難恢複到從前的容貌,至少,他沒法再隨意張口笑了。”
“噗!”
魏勳苒一想到那個畫麵,就忍俊不禁。
“從此往後,臨安再無玉麵郎。”
韓遠岫效仿趙浮嵐的做法,將魏勳翡又一次扔在亂葬崗,而這次更慘,他用了整整三日才爬回去,當棲霞縣主看到他的慘樣後,嚇得當場產子。
而他頂著一張毀容的臉,再沒爬過侍婢們的床,總算讓她們能徹夜安眠。
至於棲霞縣主,從太醫那裏得知,魏勳翡的臉救不回來時,當即心碎如泥,愛也漸漸消失……
“魏勳翡的懲罰受了,可五陽郡主卻毫發未傷,還即將嫁人,給腹中的孩子找到了新爹。”
“分明她才是劊子手!”
教訓完魏勳翡的第二日,韓遠岫從韓侂胄那裏聽說,為了息事寧人,他為五陽郡主安排了一門婚事,對方是他才提攜的一名年輕官吏,為人老實,最主要是很聽話。
韓遠岫一聽就笑了,“老實人就該替別人當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