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遠岫一聽,頓時扶額,“你可知,他是太皇太後的甥婿?”
趙浮嵐挑眉,“我還知,他是你的表姨父呢!”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道門!”
冷嘲一句後,她轉回正題:“他就空有一副好皮囊,完全沒老五抗揍,三兩下便交待徹底。”
“五陽郡主投懷送抱不假,但那也是他撥雲撩雨在先,原以為隻是露水情緣,誰料五陽郡主竟動了真情,非要他休妻娶她。”
“雖說一個是郡主,一個是縣主,可棲霞縣主背靠太皇太後,豈是五陽郡主可比,但五陽郡主他也開罪不起,隻好哄騙她說,棲霞縣主恐難產,才勉強勸住五陽郡主。”
“其實,他早想抽身,受不了五陽郡主的霸道,奈何對方實在纏人,好在沁兒知冷知熱,讓他倍感體貼,也讓他動了真情。”
“為了得到沁兒,他如法炮製,說遲早要讓五陽郡主續弦,既然她身為試婚郡主,不如現在就試寢。沁兒本不願意,但他半哄半強,還是霸占了沁兒。”
“此後,他便如你祖父當初那般,明修棧道暗度陳倉,與五陽郡主私會完,又去與沁兒搓粉摶朱。”
“不過,為了不讓五陽郡主發現,他每次與其見麵,便會在其茶水或酒水裏下藥,使得她昏睡許久。”
“三人這種關係,持續了半年,直至一個月前,五陽郡主突然告知他,沁兒要回鄉完婚,而自那以後,五陽郡主也沒再找過他,他盡管疑惑,但未曾深究,畢竟,總算擺脫了五陽郡主。”
“至於沁兒,他雖鍾情於她,可既然對方不告而別,他便隻能將這份感情深藏心間…啊呸!這句是我轉述的。”
趙浮嵐啐了一口。
聽完後,韓遠岫終於把整件事的來龍去脈拚湊完整。
他簡單總結了一下:“魏勳翡先是勾引了五陽郡主,後又誘奸了沁兒,還致使沁兒懷孕,但自己卻不知情,而懷孕是藏不住的,在沁兒懷孕三個月左右,被五陽郡主發現,最終命喪那片池塘。”
“怪事也是在那前後出現的,但應當不是沁兒的冤魂作祟,更不是沒有遵守納貓契造成的反噬。鼠患可能是府中仆從大驚小怪;群魚猝死,則是池塘久未打理,加上天氣轉熱,造成池塘裏的魚大麵積死亡;而五陽郡主被夢魘纏身,一來是心魔作祟,二來是長期被魏勳翡下藥,導致精氣神受損。”
“對!”趙浮嵐點頭。
“還有玉佩。”
韓遠岫從懷中摸出那塊玉佩,轉身對趙浮嵐說:“我探過魏勳翡的口風,玉佩不是他送給沁兒的,多半是沁兒從他腰間拽下藏起來的。我猜,沁兒是想為自己留條後路,卻不想,成為了幫她昭雪的重要線索。”
“就是這塊玉佩!”
趙浮嵐伸手去搶,卻被韓遠岫輕鬆躲開,氣得她破口就罵:“你個卑鄙小人!分明是我發現了它,卻被你搶了去,搶在我前頭查到魏勳翡。”
韓遠岫笑著揣回玉佩,然後轉頭對她說:“我不是拿了一塊與你交換?”
“誰稀罕你的破玉佩!”
趙浮嵐摸出那塊魚形佩,用力砸在床上。
韓遠岫笑問:“不稀罕,那又為何隨身攜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