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知沁兒死於謀殺?”
韓遠岫凝視著魏勳翡,目光如炬。
……
“你怎知沁兒腹中的孩子是玉麵郎君所為?”老關繼續審問老五。
老五說:“我聽老四提到過,說這玉麵郎君好生厲害,主仆二人皆被他迷得神魂顛倒,但他似乎更鍾情於沁兒…等等!你們不是玉麵郎君的人嗎?”
他忽然意識到,自己好像又弄錯了。
老關沒有回答他,而是扭頭與趙浮嵐對視了一眼,發現她也是麵露驚詫,於是接著問:“五陽郡主也是玉麵郎君的相好?”
老五不再說話了,老關剛抬腳準備踢開他的嘴,卻見趙浮嵐招手示意,便走了過去,“看來,五陽郡主的殺意沒那麼簡單。”
“嫉妒!”
趙小妞接話,然後分析道:“乍一聽,在自己的婚事尚未定下前,自己的試婚侍婢竟與他人暗結珠胎,任誰都會生氣,可轉念一想,真能氣到將人送去當營妓那種程度嗎?”
“即便五陽郡主是個暴虐成性之人,也不至於這般心狠手辣吧?”
“可若是二人皆與同一男子暗約私期,那就說得過去了。”
“能對他人殺人誅心,無非是極端的恨,而男女糾葛造就的恨意,不是源於嫉妒又是什麼?那人不是說玉麵郎君更鍾情於沁兒嗎?還讓沁兒有了身孕。”
老關一聽,笑了,“小丫頭,挺懂嘛!”
“我…我就是旁觀者清。”趙小妞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臉頰。
趙浮嵐拍拍她的肩膀,對老關說:“接下來,得會一會那位玉麵郎君了。”
老關指了指麻袋裏的老五,“那這人如何處置?”
趙浮嵐說:“走之前鬆開繩子,等他自己鑽出來。這件事,他比我們更想保密,不必擔心他會泄露什麼。”
隨後,老關鬆開了麻袋繩子,再火速帶著趙浮嵐與趙小妞駕馬車離開。
等到周遭不再有動靜後,老五才戰戰兢兢地鑽了出來,邁著顫巍巍地步伐回到馬車上,一口氣返回郡主府。
如趙浮嵐所料,他接下來一直守口如瓶,但心頭有鬼,不是擔心五陽郡主發現沁兒的屍體已經不見,就是怕沁兒的冤魂索命。
除此外,他還擔心綁架自己的人再次出現,然後將自己殺掉滅口。
整日蹀躞不下,最終病倒。
他開始噩夢不斷,反觀五陽郡主,夢魘症卻突然痊愈。
她以為是沁兒的屍體被移出府的緣故,外加老四幫她還了陰債,自此解脫,於是讓人重新清理了那片池塘,又買來各式魚群將其裝點。
望著煥然一新的池塘,她輕撫著小腹,對身旁的冰兒說道:“是時候去拜訪一下韓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