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來,在這件事情上,趙浮嵐確實幫忙不少。
於理於情,她都不能讓韓侂胄知道趙浮嵐的存在。
“竟有這種事!”
韓侂胄聽完,分外震驚。
同時,也在心裏對韓遠岫的隱瞞感到費解。
不過眼下最重要的是讓莞兒姐弟盡快離開蓮花樓。
他可不想自己的紅顏知己淪為其他男子的玩物!
隨後,他把莞兒安置在西湖邊的那座林中莊園,便去了一趟蓮花樓,為她贖身,又警告老鴇不許再讓齊日接客。
而當莞兒得知此事時,驚喜交集,又感恩涕零。
“韓公……”
她當即跪在韓侂胄麵前,磕了三個響頭,“從今往後,莞兒願為你做牛做馬!”
“還叫韓公?”
韓侂胄將她扶起。
莞兒雲嬌雨怯地喊了聲:“韓郎。”
韓侂胄心花怒放,心頭的鬱結隨之解開,一把抱起莞兒,朝床榻走去……
等到幾番雲雨後,已是傍晚時分,韓侂胄戀戀不舍地下床離去。
臨走前,他對莞兒說:“往後你就住在這裏,賴嬤嬤會照顧你的起居,缺什麼就告訴她。”
“那我弟弟呢?”莞兒忙問。
韓侂胄轉身摟住她,“放心吧,你弟弟我自會安排,等下次再見時,你會看到一個充滿男兒氣概的少年郎。”
“真的?”
莞兒心頭一喜,主動送吻,令韓侂胄心情更好。
並蒂花不能再碰了,還好有這朵解語花。
心滿意足地回府後,韓侂胄就被一臉冷然的韓遠岫攔在門口,他有些心虛搓了搓手,“半路上,我遇到些事,明早一定去上朝。”
“帶著我的新香囊。”
他拍了拍腰間的香囊,正是他從莞兒身上摘下來的。
既然是香囊惹的禍,那就從源頭解決,換個香囊,讓官家相信他與曹美人並無私情。
其實,也非完全清白,多少有些暗昧不明,誰叫他風流倜儻,總惹桃花。
韓遠岫垂眸看了一眼他腰間的香囊,很快認出,這是莞兒隨身攜帶的那個,於是微眯起了雙眼,將他好一陣剔抽禿刷,“是在路上巧遇佳人了吧?”
“佳人有難,我不得不出手相幫。”
韓侂胄沒有隱瞞,把事情的經過向韓遠岫如實道來,跟著便問:“莞兒弟弟的事情,你為何不告訴我?”
韓遠岫已從他的話裏推測出,莞兒隱瞞了趙浮嵐的存在,悄然鬆一口氣後,反問道:“然後呢?看著你為她出頭,忘乎所以?”
“莞兒…莞兒笑起來很像你過世的祖母。”
韓侂胄忽然變得戚戚,“而曹氏那對姊妹,則是五官很像。”
“這些年來,我一直在尋找與你祖母相像的女子,即便隻是頭發像,我也會想盡辦法擁她入懷。”
“祖父……”
第一次聽到韓侂胄提到他那位早逝的妻子,讓韓遠岫猝不及防。
他以前一直困惑,為何正處盛年的韓侂胄沒有續弦或納妾,寧可收養孩子。
韓侂胄苦笑著搖了搖頭,“這都過去一二十年了,可我還是忘不了她。”
“你那位因難產而亡的祖母!”
他抬眸望著韓遠岫,眼中已是淚光閃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