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定喜好?”
韓侂胄抬手示意,“具體說說。”
“好嘞!”魏勳苒乖乖點頭。
那我就具體編編。
隨後,魏勳苒拿起茶盞吹了吹熱氣,喝了兩口後,便按照趙浮嵐的形貌,編了一個韓遠岫喜歡的類型出來。
“模樣吧,要像三月桃花,這頭發吧,要似瀑布,當然,是烏黑的瀑布,不是一頭濃密的白發,體型呢,要纖細婀娜,一開口,要像黃鸝在歌唱……”
“這樣的女子真的存在嗎?”韓侂胄忍不住打斷道。
“存在呀!遠岫就喜歡這種。”魏勳苒忙道。
何止存在,對方還天天盤算著怎麼報複您呢!
……
“三娘,我們離韓府就兩個巷子的距離,若行暗殺,是不是很容易啊?”
馬車途經韓府門外時,趙小妞透過窗戶,探頭張望,“不過他們家的圍牆可真高,明顯比其他府邸要高出足有一尺,看來,那韓老賊心裏清楚,自己樹敵無數,很多人都想暗殺他。”
“說不定他府上的護衛也很多,直接闖進去暗殺怕是不易…三娘,你有在聽我說嗎?”
見自己說了半天,趙浮嵐沒半點反應,趙小妞不免悻悻,噘了噘嘴,重新坐好後,瞥著正在看信的趙浮嵐,不解道:“為何突然想起去把朱二郎的信給拿回來了?你不是已經和他絕交了嗎?”
為了不暴露趙浮嵐的行蹤,楊木人特地派人收買了京中驛官,但凡寄給趙浮嵐或趙家的書信,統統送到“仁沐”書肆。
這其中,屬朱恩老寄來的書信最多,連楊木人都忍不住咄咄稱奇,隻因對方隔三差五便會寄來一封,但趙浮嵐從不去拿,連看都不曾看過一眼。
他私底下向書伯打聽過,那二人究竟是何關係,書伯隻一笑帶過,讓他問了寂寞。
所以,今日趙浮嵐親自過來把朱恩老的書信全都拿走了,讓他又是好一頓驚訝,但他知道,問不出個所以然來,便不再好奇。
而趙浮嵐在看完其中幾封書信後,心中的抵觸感驟然消失,隨即抬眸,對趙小妞說:“我們沒有斷交,隻是…在上回見麵時,有些不愉快罷了。”
“為何事鬧不愉快了?”
趙小妞挪著屁股,湊到她麵前,眨巴著眼好奇地看向她。
趙浮嵐覷著她,“聽過灶王爺掃院子嗎?”
“灶王爺?他不是被人們供著嗎?為何要掃院子?”趙小妞疑惑。
趙浮嵐扯了扯嘴角,“因為‘多管閑事’。”
趙小妞抿住了嘴,又挪回了原處。
趙浮嵐低頭笑笑,繼續看信。
那次短暫的碰麵後,讓她從朱恩老的口中得知,對方即將成親,他們二人終究會相忘於江湖,這使得她油然而生出一種被拋棄的感覺,尤其在那個時候,所以一氣之下,她不再搭理朱恩老。
可在經曆過韓遠岫夜襲強吻後,她亟需找到安慰,而這個安慰就是朱恩老的那些書信。
不過,在打開最早的那封書信前,她還是有些緊張,害怕看到朱恩老講述自己成親的事,反複深呼吸了好幾次,才顫顫巍巍地抽出書信。
好在朱恩老沒在任何一封書信裏提及自己的婚事,而是向她講述了各地的不同逸聞,全是她在京中打聽不到,更接觸不到的事,遂令她豁然而笑,趣味盎然。
直至,她在一封書信裏看到了關於鄰國戰爭的事,當即讓她肅然危坐,臉上的笑容也漸漸凝固。
“就在我們大宋朝野內鬥之際,孛兒隻斤·鐵木真已擊潰塔塔兒部,被金國授予‘劄兀惕忽裏’,可用此身份去號令蒙古部眾、統轄其他貴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