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廳中眾人的漠視,上官朔沒有半點的惱怒,敵眾我寡之勢也沒有讓他畏懼,瘦削的臉龐依然掛著從容不迫,甚至,嘴角淺笑著。
這樣傲然挺立,不怒自威的上官朔令徵憤怒,仿佛現在高高坐在那裏的他才是那麼卑微的臣服者。
“怎麼,皇上害怕了?”徵輕蔑的說道。
“朕若是害怕,此刻就不會站在塢主你的麵前了。”沉穩幹練的聲音,和上官朔的年紀極不相稱。
“那為何止步不前?”
“朕怕…”上官朔嘴角的笑意更濃,“朕怕冒然進了,震懾到塢主和幾位堂主,所以還是先在此停一停,好讓各位有個適應。”
哼,見過自戀的,還沒見過這麼極端自戀的!醉無名投給上官朔一個蔑視加鄙視的眼神,這世上怎麼可以有比我醉無名還厚臉皮的人!
徵的話就那麼被上官朔噎在喉間了,現在還不是撕破臉皮的時候,所以不能過分的爭鋒相對。收起漠視,他勉強擺出了張笑臉:“皇上果真是幽默了,是我等有失遠迎,還請皇上恕罪呢!”
真是有夠假,醉無名簡直都看不下去了,一個厚臉皮完了,還有一個假惺惺,這個世界變得不美好了…醉無名無限感慨中,索性拿出腰間的小酒壺喝口燒酒安撫安撫受傷加受驚的小心靈。
反觀坐在他對麵的兩位,羽和清風,倒是波瀾不驚,淡定得很。
徵說完,慵懶的起身,還不忘伸個懶腰,這才慢吞吞的迎向上官朔。這一串動作,又是看得醉無名目瞪口呆,極其不爽,他…他…他怎麼可以搶了我的招牌動作!
(醉無名:這是抄襲!這是絕對的抄襲!作者!作者,你在哪?給我死出來!我要投訴! 作者:都死了還怎麼出來噢? 醉無名:你…你這是明擺著袒護! 作者:是啊!你要怎麼?再廢話不讓你出場了! 醉無名:嗬嗬…不要氣不要氣,我就是說著玩玩的…)
(某醉正在蹲牆角畫圈圈詛咒某陌中…)
各位堂主亦隨之起身,跟在徵的身後,不卑不亢,尤其是醉無名,還多了幾分不情不願。
上官朔全然不在乎徵的無禮,甚至徵隻是招呼他坐到醉無名邊上的空位,他亦施然落座,麵上始終掛著不深不淺的笑,讓人捉摸不透。
也許,上官朔總是把自己掩藏得太深,以至於到最後,他已經挖掘不到那個被深埋的真正自我。隻是忽然有一天,賈拾一的出現,那麼輕易的就揪出了深埋著的他,令他瞬間的惶恐,卻是久久的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