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朔看著疑惑不解的眾人,知道自己要的效果沒達到,還遭遇了個大大的冷場。
“嗬嗬…”上官朔尷尬的笑了幾聲,結果是更尷尬了,不明就裏的,誰敢隨便跟著皇帝笑?他在心底暗罵了自己一句:我就知道會這樣!
堂堂一國之君,為了博得紅顏一笑,選了個自己最不擅長的方式---講笑話,結果…
不過是匆匆一瞥,賈拾一眉間凝重,就揪住了上官朔的心,以前的你,不曾如此,你是在憂心什麼?是為我而憂心麼?
他不知,但不願看見這樣的她。所以,放下他的高高在上,如小醜般,他想取悅於她。
然,失敗了…
本來,他就不曾取悅過誰,從來,隻有別人取悅於他。
“如果不是,怎麼公主和丞相都是這般憔悴?”搞砸了,還是要繼續…
“皇上誤會了。”金鈴公主溫婉的回答道,“申堡主照顧得很周到,可能是金鈴初到此處,有些不適應,相信過些日子就會好些。”
“如此朕就放心了,隻是後天就是大婚之日,新娘子這般憔悴可不好。”上官朔恍然大悟般的說道,繼而轉向在那沉默不語的賈拾一,“那丞相又是為何?金鈴公主遠從飛鳳而來,水土不適自情理之中,丞相不會是離了都城也是水土不服吧?”
上官朔盯著賈拾一,在等著她的回答,眾人亦齊刷刷的看向賈拾一,可她的眼神,愣愣的看著地板---她走神了,完全沒在聽上官朔說了什麼。
被人喊醒,匆匆到此,短短時間,宮的身影卻不知在她的腦海中晃過了多少遭,耳裏,是昨晚的對話,鼻頭,是那熟悉的味道縈繞,昨晚至今,不早該散去了麼?可那股清淡,就是揮之不去。
賈拾一身後的十六看著急了,從後麵拿手指戳了戳賈拾一的後背,輕聲的喚了聲:“師父…”
這才,回神了,收回那份呆滯的眼神,掃視了一眼四周,發現大家都盯著自己。“皇上恕罪!”亦不解釋,賈拾一直接請罪了。
“噢?丞相何罪之有?”上官朔亦不著急,和賈拾一繞起來了。方才賈拾一的失魂落魄他看在眼裏,記在心頭,卻是無可奈何,隻能,故作不知。
“微臣…”賈拾一不曉得要怎麼接話了,隻覺得腦袋糊成了一團,不願再費神想什麼了。
“皇上,昨個兒十六惹師父生氣了,害得師父一夜沒休息好,這才憔悴晃神了,皇上要怪罪就怪罪十六吧!”十六來了個英勇救母,替賈拾一脫困來了。故意的,十六加重了“憔悴“二字的聲音力度。
昨晚賈拾一跟十六說出去一趟,可她回來之後,十六就發覺娘親不對勁了,卻又不好多問。
這會子瞧賈拾一這副失魂落魄樣,他即刻堅定了向娘親打破沙鍋問清楚昨晚發生什麼事的決心。
不過,當務之急,是替賈拾一解圍,所以,他便壯著膽子出聲了。
其實,十六敢如此英勇,還是有考量一番的,他覺得,綜合以往上官朔的表現,該是不會真的降罪於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