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一大早玄焰堂就如此熱鬧了?”是徵,帶著暖如今晨陽光的笑容邊說邊走近了大廳,經過商身邊時,手有意無意間似乎觸碰了商的袖子一下。
“這麼多年沒回玄焰堂了,我多少有點懷念,就不請自來了,無名該是不會介意的吧?”走至醉無名身旁,徵彎下腰,用極度和善的語氣對他說道,“隻是沒想到這裏商比我先一步到了。”
“噢…”醉無名劍眉一挑,“是了,我差點都忘記了,徵當年是玄焰堂堂主呢!這都是…我算算啊,這都是八年前的事了呢!”醉無名在那迷迷糊糊的掐算著雙手的手指。
任旁人都聽得出醉無名話裏的刺,可徵就像沒聽出來一般,仍舊笑容可掬,直起腰,在醉無名旁邊的另一張椅子坐下:“這裏的一切還和八年前一樣,你看,我不由自主的就給自己找坐了。太過熟悉了啊!”徵輕聲感歎。
“商怎麼都站著,坐啊!無名怎麼會怠慢了來客,一定又是昨晚喝迷糊了吧?”徵親切的關心著醉無名。
感覺幾句話間,徵已經喧賓奪主了,但側眼看過去,醉無名卻一點都不生氣,反而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
“我是喝多了,這會頭疼得厲害,看來得回房睡一覺了。就不招呼二位了,自便!”果然,徵話裏的那點刺對醉無名來說太小兒科了,他既然能那麼無賴潑皮,說能抵禦帶刺的話的能力亦是不弱的。
想氣到我?沒門!
然後,醉無名就在徵和商的膛目結舌中搖搖晃晃的走掉了。讓人真心相信他的確是喝高了。
轉入後堂的醉無名,臉上的隨意立刻消失不見,徑直來到賈拾一的房間外,他輕敲了幾下房門。
“請進。”一聽那敲門聲,不用問都知道是誰。
推門而入的醉無名一眼便看見了賈拾一臉上的擔憂之色。
“剛才房間之外人人腳下匆匆,看來今天早上的玄焰堂格外忙碌?”賈拾一試探著問,這種一無所知的感覺很不好。她進到桃花塢以來,完全是處於消息閉塞的狀態。
醉無名嘴角一邪,不由自主的輕笑了一聲,像是想到了些很好笑的事情。如此一來,賈拾一心中的擔憂淡去了些。
“噢,沒什麼,商來管我要幾天前我在草堆裏撿到的人,我不肯給,下麵的人以為我們要掐架了,紛紛逃命去了吧!”一件天大的事,就這麼被醉無名以這種極其雲淡風輕的口吻說了出來,好像真的沒啥大不了似的。
賈拾一黑了臉,草堆裏“撿”的人?!是我麼?!不要說得我跟件垃圾一樣!
“看你四肢健全的…”賈拾一失望的搖了搖頭。
“怎麼?你很想我們打一架?不值得吧…”醉無名抬起下巴,微閉著雙眼居高臨下的審視了賈拾一一番。
“你!”賈拾一氣憋了,從來都是被你氣,總有一天,我要氣炸了你!
“嘿…”醉無名像個大男孩般陽明的一笑,無奈的一攤手,“人總是會被現實給氣到的。”他的笑,一瞬間暖到了賈拾一的心扉,她看得有些癡醉了。
陽光些不挺好的嗎?為什麼總是要讓自己爛醉如泥,那麼的頹廢?修去胡子拉渣,收起那份慵懶,你也可以很陽光的,不是嗎?暖人心扉…
“人家都說丞相唐煜不好女色,最大的可能,就是有斷袖之癖,今天看來,果真如此…”醉無名托起下巴,若有所思的說道,隨即一臉壞笑的盯著賈拾一,她這才發現自己失禮的盯著醉無名看呢。
賈拾一收回神,拋給醉無名一記白眼:“我喜歡男人還是女人,就不勞無名堂主費心揣摩了。”
“不不不,那可不行,這可是關係到我的切身利益呢!”醉無名雙手抱住胸前,裝著驚恐萬分的樣子說道。就像賈拾一是辟餓狼,隨時會把他撲倒,吃幹抹淨似的。
賈拾一算是明白了,她命裏一定是和醉無名相克的!他越說越離譜了,不能在任由這個話題發展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