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葳跟隨沈蘇的腳步,向南祿而去,這個神秘的國度這些年雖不起眼,但暗中小動作不斷,如今綁了他們的孩子,到底想要逼迫沈蘇什麼?
他心中焦急,胯下的馬兒也狂奔起來。
另一邊,沈蘇已經先一步抵達南祿,此地常年濕冷,不是一個久居之地。
城門在她到達的那一刻開啟,幾位守城的將士雙眼無光,看到她也隻是退到一旁,仿佛早就等候多時。
沈蘇翻身下馬,拍了拍馬兒,說了聲:“走吧。”
馬兒鳴叫一聲,轉身飛奔而去。
沈蘇站在城門前,仰頭看著這座城池,頭頂烏雲密布,整座城都被籠罩在陰霾中。
“他在哪兒?”沈蘇問著守門之人,但沒人回答她。
隻是其中一人指了指城裏說了句:“請。”
既然來了,就無所畏懼,沈蘇如此想著,邁步進了城。
莊葳已經盡量加快速度,但還是晚了沈蘇一天,等他和墨朗來到此地,城門緊鎖,仿若死城。
“想辦法進去。”莊葳說著,和墨朗翻身下馬,兩人四處張望半晌,發現城門側邊有一處暗門,想必是城門守城將士進出的地方。
“能進去嗎?”莊葳問著,墨朗敲了敲,發現是木門,點點頭,“問題不大。”
破開木門,二人進入,順著狹長走廊,終於進了內城。
城中和城外一樣,一片死寂,唯一的區別就是城中有人,那那些人如同行屍走肉,默默完成普通民眾的生活,但沒有一絲生氣,也不相互交流。
看來從他們身上得不到什麼,還是尋找皇城,進了皇城應該就有答案。
“我想你們一定在找沈蘇。”在一片死寂中,忽然一個聲音響起,莊葳轉頭看去,待看到那人,眉頭一皺。
“莊承安?怎麼可能?”麵前站著的正是他的兄長,莊承安。
“當然不可能。”莊承安說著,“我不過是借用了這個皮囊罷了。”
“你是誰?”莊葳警覺看著他。
“南祿國的國師,新任的……南祿國的神。”他說得輕巧,但聽在莊葳二人耳中卻多少有些陰冷。
“沈蘇在哪兒?”莊葳逼問著。
“我可以帶你去找她,隻是……”他走到莊葳麵前,“隻是,這般讓你輕易見到她,總覺得……”他歪著頭想了想,“總覺得我虧了。”
“陛下!”墨朗驚呼一聲,沒等上前,莊葳就已經被那人一掌擊中心口,一口鮮血噴出,莊葳半跪在地。
那人似乎很滿意,點點頭:“這樣看起來就好多了。”
他抬起手,指向城中西側,開口道:“沈蘇在那裏,她也在等著你們,當然,你也可以選擇不去。”
留下這麼一句不明不白的話,頂著莊承安那張臉的人漫步離開了。
“陛下。”墨朗扶著莊葳,開口道,“應該是陷阱。”
“但沈蘇在。”莊葳鐵了心,不管是不是陷阱,他都要去見沈蘇。
“可是……”墨朗還想勸阻,但被他攔了下來。
“我們走吧。”莊葳說著,捂住胸口,向前走去,墨朗無奈隻能跟隨。
沈蘇已經在山崖處等候許久,她靜靜坐著,看著遠方,不知在想些什麼。
莊葳站到她身後時,她側過臉說了句:“你來了。”
“嗯,我來了。”莊葳說著,想要上前,卻被她勸阻了。
“別過來。”
“沈蘇,我們回去吧。”他停下腳步說著,“回到麟兆國,過我們自己的日子。”
沈蘇搖搖頭,看向遠方:“莊葳,我一直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被卷入其中,但當我坐在這裏,看著麵前一切時,我突然發現所有的一切都是定好了的。”
莊葳有些不明白看著她。
“你相信嗎,這是我第十次來到這裏了。”沈蘇輕輕一笑,站起身看向莊葳,“前九次都是一樣的結局。”
“什麼?”莊葳有種不好的預感。
沈蘇抬起手指向他又指了指自己:“你我二人,隻能活一個。”
“沈蘇。”莊葳看著眼前有些陌生的女子,“別這樣……”
“我說的都是即將發生的事。”她笑著,仿佛剛剛說出口的不是什麼殘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