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願望很多,想要親吻她,想要撫摸她,想要脫掉她的衣服,親吻她從額頭到腳尖,想要全身都染上她的味道。
但是,他不能說,不敢說。
“我的遺願是小侯爺能清醒著像喝醉時親我一次,好讓我知曉,究竟是不是喜歡小侯爺,是不是喜歡男子,也好不做屈死鬼。”
“小侯爺每次醉得混沌,說親就親,令我辨不清心底情感,更分不清取向。”
蕭宸已然清楚,他在她心中比不過蘇天雪。
可是,他已經向她表達心意。
他渴望擁有一席之地,渴望得到回應。
哪怕就一點點,將她的心打開一點點,他就能夠鑽進去。
他的唇香溫玉軟,蹭的她覺得腰軟筋麻。
沈君曦感到燒心,懊惱怎麼一喝酒就好男色!??
好好的男兒給她玩弄成不知道喜歡男人還是喜歡女人。
實在是難辭其咎。
“不是推脫責任,也不是不想幫你完成願望,而是真完全不記得怎麼親你,還有,你先鬆開手,行嗎?”
他輕咬上她的發絲與肌膚,炙熱的呼吸灑在她的後頸,啞聲說,
“小侯爺不記得,我還記得,男歡女愛我不懂,分辨不清,小侯爺幫幫我……”
她感受到有股情緒蔓延的極快,不受控製吞噬著她的猶豫,似乎她應該滿足他。
畢竟他求得不難。
江湖也好,朝堂也罷,麵對對手,她從不猶豫亦不手軟,但對麵蕭宸的感情,她忽然無所適從了……
剪不斷理還亂的情愛,她從來都不願去想,可背後的人實在是偏執,硬是讓她心跳一陣陣的急促。
沈君曦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竟執著到了這個地步。
如今他像一朵在陰暗中終於綻放的欲望之花,帶著攝人的溫度與清香,溫吞一下又一下的蹭著她的發絲,輕咬著她後頸…
沈君曦受不了這份磨人的折磨。
驀然轉過身,將他抵在牆上,於他柔軟唇角落下一觸即收的吻。
輕若羽毛,又或者重過萬頃山河。
他在黑暗中滿足的笑了下攬過她的腰,貪得無厭的說道,
“小侯爺一言九鼎,可剛剛那樣,怎麼能算?”
鼻尖曖昧相蹭,他自唇齒間發出優柔蠱惑的極旖旎的愛語,鄭重其事的舔了舔她的唇瓣。
少年的柔軟的唇瓣帶著冰涼的氣息,如浸了雨水的花瓣,微微凸起的唇珠軟而嬌嫩,蹭揉上她的唇。
他睫羽顫動著,清靈幹淨的臉龐泛起情欲的潮紅。
縱情放欲地撫摸著她的背,萬分貪戀癡迷的用舌小口小口的舔她唇瓣。
他不會親吻,更舍不得咬她。
全然是在本能的與她親昵,感受到沈君曦想抗拒,他暗啞低哄,
“喜歡的…就是喜歡…要親的…求你…”
她的安靜猶如默許,令他欣喜若狂。
然而這種柔情繾綣的舔吻漸漸不得滿足。
他渴望深入,渴望將她的柔軟的唇含在嘴裏,攫取更多更多……
漸漸地,他快瘋了,眼尾泌了淚,膽戰心驚的去抵她的牙關,懇求她能清醒著容他放肆,縱他欲求。
他想要沈君曦也能喜歡他。
哪怕沒有對旁人那麼喜歡,是喜歡的便好。
色字頭上一把刀。
沒一會兒,沈君曦被他親得七葷八素。
旖旎微妙的欲望令血流急促。
她現在內息還處於混亂,不能由著蕭宸就這麼胡鬧下去。
“行了嗎?從此你我兩清,以後不許再提酒後親你的事!”
沈君曦不費力氣地就推開了他。
聽他曖昧喘息,臉燒的更厲害。
病秧子是真勾人啊,純欲絕色的音容是真正的比青樓裏的兔兒爺強千倍百倍……
禁欲是靈魂中最美的情欲,他平時不顯,欲起來簡直致命!
隻是……
蕭宸這份真情,她怕接不住,畢竟蕭宸現在是喜歡男人…這事…猶如坑騙人感情。
她原本是想過女扮男裝一事瞞不住時候借病秧子身份嫁他,做他遺孀。
但現在她不要病秧子死了,便就不想嫁了。
於沈家大局來說,扶持一位對她忠心耿耿的皇子,的確比旁的人好得多。
起碼蕭宸若是得勢,便是為了這份情也會護著沈家。
這麼想盡管自私,但身在其位,已經打算拿他做劍的沈君曦不得不權衡利弊。
沈君曦覺得她與蕭宸突然正在往她無法控製的方向發展,她在不知不覺卷入其中。
兩人沉默。
良久,蕭宸輕語,
“小侯爺…我好像找到了機關,後腰硌著了什麼。”
蕭宸扭動一下旋鈕,背後的牆忽然動了。
黑暗中一陣微風吹來,沈君曦下意識將他攬到身邊。
她嗅到空氣中混雜的藥材味道,說道,
“這裏好似存放了藥材,應該有蠟燭,找一找。”
“有台階,小侯爺慢些……”
蕭宸自然的牽起她的手,與她緩緩往下走。
沒一會兒,沈君曦摸索到了一張鋪著墊子的軟塌,坐了下來,
“你找著,我嚐試調息內息,方才險些走火入魔,內息在亂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