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探路這種事情,悶油瓶是最為熟稔的,他打了個安靜的手勢,示意大家跟著他。
胖子拍了拍吳邪的肩以示寬慰,邢盈昃拿了口罩給吳邪,防止他吸入過多毒氣。
靈宮大殿是整個陵墓地上建築的主體部分,規模最大,進入之後,第一看到的就是靈宮中間靈道兩邊的石墩大柱子,大概五米一根。
石柱中間的黑暗裏,可以隱約看到黑色的大型燈奴,再後麵就是漆黑一片,不知道為什麼手電照過去,竟然沒有任何光線的反射,似乎那裏是一片虛空一樣。也沒有看到任何的陪葬品。
像這樣的黑暗,邢盈昃和敞生年應該很輕鬆,吳邪消沉了一會兒,馬上調整好心態,還有心思想些有的沒的。
畢竟他從師徒倆那裏得知了不少秘密,盡管邢盈昃這個師父看著並不稱職,還拿徒弟的肉給人吃。
這個時候,吳邪的手被一隻熱乎乎的手拉了一下,是敞生年,他小聲告訴吳邪,他師父跑到悶油瓶前頭去了。
敞生年個子不大,人卻很靠得住,兩人並肩走著,吳邪想起邢盈昃拿肉給陳皮阿四吃,又見陳皮阿四到現在還精神抖擻,就問他:“你的肉吃了有什麼弊端沒有?”
他總不能直接告訴敞生年,邢盈昃割了他身上的肉給人吃,隻能換了個問法。
“應該會精力格外旺盛吧?要是我沒化形的同類,效果要差一點,”敞生年隨口說,“師父切的是千歲執掌身體時的肉,效用更加好些。”
他怎麼會不明白吳邪的想法,人類就是容易多愁善感,一塊肉而已,這種小事根本無需緊張。
繼續往前走了大概不到五分鍾,已經來到了靈宮大殿的中央,前麵就出現一座玉台,四周圍著有幾隻人頭鳥身的巨大銅尊,玉台之上那裏立著一座很大的黑色雕像,我們必須仰頭觀看才能看清楚。
這雕像雕的不是人不是佛,就像一根爬滿地衣的扭捏的柱子,誰也說不出那是什麼,看上去非常詭異。
而吳邪卻忽然發現,剛才與自己在一塊的敞生年已經不見蹤影了,同樣,邢盈昃也不見蹤影。
他背後一身冷汗,問悶油瓶:“小哥,你剛才有沒有看見邢盈昃?”
悶油瓶一怔,隨後搖頭,回頭掃視一圈,發覺那師徒兩個都不見了蹤影,他們不見的時候,連個聲音也沒有。
平白少了兩個武力天花板這樣的事,讓大家夥慌了神,胖子罵了一句:“完了,那兩個神仙都著了道,咱們這點身手,隻能躺著任人宰割了。”
“嘖嘖,”敞生年斜斜靠在牆上,抬眼看了邢盈昃一眼,“師父,咱們這麼裝神弄鬼怕是要挨揍吧?”
對敞生年的話,邢盈昃沒有多的舉動,安靜地看著他們,好在,有陳皮阿四在,沒有讓他們慌亂太久,安撫了一下眾人,他們勉強定下心神。
潘子從一座人麵鳥銅尊口中發現了一隻鎏金青麵獠牙的銅猴給啟了出來,身上還雕刻著無數奇特的花紋,猶如紋身的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