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開!”吳邪手裏有和悶油瓶那血一樣的寶貝,心下大定,胖子看見吳邪手上的東西,也安心下來,“開!咱手裏有寶貝!”
潘子也注意到吳邪拿的東西,點頭讚同了兩人的決定,他倒是沒想到,邢盈昃沒有從吳邪手裏拿回去。
吳三省的目光順著潘子跟胖子的視線看向布包,見潘子的眼神往邢盈昃那裏看,明白了他們這麼有把握的原因。
既然這樣,那開棺自然沒問題,吳三省示意吳邪到邊上,隨時準備給裏麵的粽子來上一下。
不等吳三省撬棺,胖子就過去一屁股擠開吳三省,他低聲喝:“你們這麼開要出事兒的!”
三叔沒想到這個陌生人會作出這樣的反應,冷哼一聲:“那你說怎麼開?”
胖子哼笑一聲,搓搓手,把手摸進漆棺與棺槨的縫隙摸索起來,突然,他手下一發力,就聽見“啪”的一聲,棺材從中間整齊地裂開。
那一霎,那裏麵傳出了極為淒慘的叫聲,吳邪渾身一抖,捏了一撮灰就往裏頭撒,緊接著,又是一聲慘叫。
漆棺像是朵蓮花,緩緩從棺槨中升起,左右裂開的棺蓋翻下來,再然後,一個渾身黑甲的人坐起來。
看見這個人,吳三省睜大眼,喃喃自語:“真的存在……傳說中的玉傭原來在這裏……”
為什麼說是人呢,潘子將目光移向他的臉,那張臉上頭還有黑色的灰,屍體的臉白的幾近透明,表情扭曲抽搐,就好像……
“……好像這他娘是個活的啊,”胖子死死盯著正在喘氣,麵目痛苦的人,“這玩意不是人吧?”
胖子想到的,其他人也想到了,他們看著那個被一撮灰弄得麵目猙獰的人,背後全是冷汗。
“喲,出來了啊?”邢盈昃突兀的聲音出現,一回頭,悶油瓶就出現在底下,渾身都是血,身上還有一隻青色的麒麟紋身,一隻手提著個黑糊糊,像是燒焦了的東西。
“換金瘡藥嗎?”在吳邪幾個搗鼓的時候,邢盈昃已經喝得半醉,周圍放了好幾個空的酒壺,“拿你身上淌的血來換。”
“不急,”張起靈喘了口氣,看起來很虛弱,邢盈昃看了眼這人的狀態,挑了一下唇角,沒有點破這家夥堪稱完美的演技,聳聳肩,“喔。”
越過邢盈昃,悶油瓶徑直走向棺材,他目光看向中間的東西,觸及祂的臉,“這是,誰做的?”
說著,悶油瓶隨手把手裏的東西放在一邊,吳邪仔細一看,眼睛瞪大,這東西是讓他和邢盈昃燒過的那個吧?!
“我,我撒的。”吳邪出聲回答,說著把手裏的布包給悶油瓶看了眼,悶油瓶看見這東西,略微思索,對吳邪說,“再撒一把。”
既然悶油瓶都這麼說了,且方才還征詢過邢盈昃的意見,吳邪沒有過多廢話,又往那東西臉上撒下一把,那東西慘叫起來,沒一會兒就僵了。
看見效果,悶油瓶有點驚訝,這才和幾人解釋,他指指那顆頭:“這具血屍就是玉傭的上一任主人,魯殤王倒鬥的時候發現他,把玉傭脫下來,他才變成這樣,進這玉傭,每五百年脫一次皮,脫皮的時候才能將玉傭脫下不然,就會變成血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