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睡夢中醒來，何言發現自己竟然多出了翅膀。他先是呆愣了一陣，緊接著便是一陣狂喜！
“媽的，這次勞資能飛，應該能活到成年了吧？”
雖然這麼說著，但何言的肉體還是一隻泡在蛋清裏的小肉疙瘩。這樣的經曆自己已經遇到過幾次了？何言掰著虛空中的指頭，思緒宛如一團亂麻。
這並不是說何言的腦袋不好使，而是記憶實在是太破碎了。
第一世，何言附身在一顆翻車魚卵之上，與他一同出生的兄弟有三億多隻，結果是還沒孵化便被大魚吞吃。等待的時間是漫長的，在這期間內何言隻能以上帝視角看到周圍的變化。他能看到的，隻有逐漸發育的魚卵和周圍渾濁的海水，過程可謂是非常無聊。
不知過了多久，可能是幾天、也有可能是幾年，眼看著魚卵逐漸發育完成。不知從哪鑽出一隻黑洞洞的大口，一下就把何言吞吃了。
看到這裏，何言憋不住了，他用自己知道所以帶侮辱性的話語罵了一遍係統，內容是要多髒有多髒。
“媽的係統...你是故意折磨我吧？”
直到何言都有些精神衰弱，沒有感情的機械聲才終於再次響起。
【本次重生，係統評分：5】
聽到這，何言懸著的心才終於是安穩了點。還好還好，係統還在、如果此生自己的精神隻能在這虛空度過...
想到這裏何言隻感覺全身發涼，自己似乎有點理解卡茲了。
直到這時，何言才終於開始默默品味係統剛剛說的話。
“重生評分，那是什麼？”
【你可以把他理解為係統積分】
“那有什麼用?”
【可以用於提升技能等級，和重生種族】
“呃...隻有這點作用嗎？”
可係統這次並未做出回答。
何言斟酌了一會說道
“那...為什麼這次係統評價是5，我明明什麼都沒做。”
【積分保底】
何言暗道，原來玩遊戲次次保底，沒想到有了係統還是會保底。
“為什麼給我重生到翻車魚啊？三億分之20的概率活到成年，故意惡心我是不是？”
【不】
“那是為什麼？”
【係統積分太低，無法重生為更高級的物種】
聽到這裏何言沉默了許久，他突然想到一種可能性，但太過恐怖何言並不想細想下去。
係統似乎是猜到了何程在想些什麼。
【你需要多次重生，並習慣死亡】
【不過不用擔心，考慮到在卵中等待確實有些影響重生體驗，這次以後胚胎階段可以快進】
但這並沒有緩解何言的憂傷。
“低級生物嗎...”
低級生物，螞蟻、浮遊、蝦米、更不要說還有像水螅、海綿這樣的附著濾食動物。它們連大腦和眼睛都沒有，就算自己有上帝視角，但這也沒用啊，自己連自殺都做不到。
“那啥...係統啊，要不你還是直接把我殺了吧，活著太折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