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苒和我哭訴了整整一夜,直到天快亮了我倆才睡下。
中午,我定的鬧鍾準時響起。
它提醒我,又該去給路依依做家教了。
聽到這催人命的鬧鈴,我無奈地歎了口氣,忙爬起來給它關掉。
我順了順頭發,躡手躡腳地下床去洗漱,走之前,我給江苒買好了吃的,還特意寫紙條叮囑她醒了記得吃飯。
畢竟這家夥之前有一次丟了心愛的娃娃,也是這樣不吃不喝哭了好久,最後餓進了醫院。
她昨晚哭得那樣厲害,到最後甚至連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可見這次路爻的所作所為給她帶來了多大的打擊。
我雖安慰著,可心裏,卻希望他倆這次能徹底分開。
隻要江苒遠離路爻,那我就不必再為她這一世的結局擔憂了。
畢竟,比起林晏,路爻這個人的不確定性可是要大得多……
今天去到路依依家時,難得有一次是她給我開的門。
我見來人是她,笑道:“怎麼,今天心情很好嗎,還來給我開門了?”
她不屑地嗤了聲,傲嬌地將頭揚起,道:“你管我。”
說完,便進了屋裏。
我輕笑一聲,隨後也跟了進去,可才一踏進門,我就看見了正在客廳品茶的路爻。
他怎麼,也到北京來了?
不會,是來找江苒的吧?
路爻見來人是我,放下手中的茶,頷首道:“夏小姐,好久不見了。”
我抽回思緒,僵硬地點點頭,回道:“好久不見。”
已經走到房間門口的路依依見我沒跟過來,轉頭叫道:“你看什麼呢,快跟過來啊!”
“依依,不能這麼沒禮貌。”
路爻說著,連忙給我道歉道:“不好意思,她性子一直這樣,你多擔待。”
“沒事,那我先過去了。”
我說完,忙跟著路依依進了房間。
補習結束,我正要走時,路爻不知從哪兒冒了出來,說道:“夏小姐,我送你回去吧。”
他的語氣客氣,麵上也帶著笑,可不知怎的,就是讓人聽了有些後背發涼的感覺。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好了。”
我擺手拒絕著,可他卻仍舊堅持,“沒事,我剛好也要出門,順路的事。”
“真不用,這多麻煩你啊。”
“今天依依說話重了些,就當是我們給你的賠禮了。”
他說著,走到玄關處快速換好鞋,道:“走吧。”
我犯難地望著他,腦子極速運轉,剛想到一個理由拒絕時,路依依在一旁幫腔道:“叫你坐你就坐,這麼婆婆媽媽的幹什麼!”
說完,一把將我和路爻推了出去,隨後將門一關,徹底斷了我說話的機會。
最後,我隻得認命地上了路爻的車。
“夏小姐要去哪兒?”他問。
“××大學××校區,你把我送到南門就可以了,謝謝。”
我沒有任何猶豫地報了學校的地址,話音一落,我能明顯看到他嘴角的笑容一僵,顯然對於我的回答有些出乎意料。
其實從他執意要送我的那一刻起,我就猜到了他這樣做的目的,不過是想借著我,找到江苒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