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魔域魔宮的水牢中有一位仙尊被關在這裏。
他是修仙界中排名第一的宗門,清百宗宗主——梧梅仙尊謝影,字千離。
他有著化神期初期的修為,有著一柄青色的劍,劍名叫雲端,他本不該被鎖在這水牢中,隻是那魔頭用了藥,使謝影修為全部廢掉,又將其靈根摧毀,困在這牢中。
滴滴答答。
謝影的背與牆有著幾丈的距離,牆上有四條鎖鏈。
兩條綁著他的雙手,兩條穿透他的琵琶骨。
水位到達他的膝部,他穿著淡灰色的衣袍,但,因為琵琶骨的兩條鎖鏈,使血液不停的流淌,又因為長期的受到魔力與靈力的攻擊,使水渾濁,使衣服破爛不堪,顏色不如以前的那般純淨。
他長發及腰,麵目清峻,帶著眼罩,可那眼罩也已經血跡斑斑,但還是能襯托出他的清冷。
他永遠低著頭,似乎在養神,又似乎在等待著下次的鞭打。
“噠噠噠。”一陣沉重的腳步聲從遠處傳來。
直到走到水牢的門口,才肯停下。
“師尊,好久不見呐,本座給你帶了幾位老熟人,你可要看看?”說話的人是沈蕪 字 路茗。
那人一身黑衣,梳著高馬尾,額前有幾縷碎發,額頭中間有一妖豔的紅印,那是魔域太子的獨有標誌。
他便是魔尊。
謝千離聞言,緩慢的抬起頭,隨即苦笑了一聲說道。
“你與本尊的師徒二人緣分已近,還有什麼可說?你說的帶老朋友來見本尊,不就是想讓本尊任你拿捏,目的不就是讓本尊答應你那可恥的要求!”說到最後,聲音加重了幾分。
“本座那怎麼能算的是可恥的要求啊!隻不過,上次見麵,貌似好像還是在第二次的宗門大會上呢!本座聽說,你的修為貌似被你那新收的小徒弟給下藥,使你的修為全部散去,才讓本座有了可乘之機啊!
不過,師尊,你那雙桃花般的眼睛呢?怎麼沒了?”
“......那人還不是你安插在本尊身邊的底細?說到底,本尊眼睛是有是無,關你魔尊什麼事?水牢太冷,還請魔尊快些回去,免得凍著。”謝千離一臉冷淡又厭煩的說道。
“哦?師尊啊,這裏是魔域,本座做主,本座說的算,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師尊可管、不、著!”沈路茗說到最後三個字,明顯加重了氣勢。“來人,帶那幾位老熟人進來!”他陰森森的瞪著牢中的人,所有人都說,他鐵石心腸,冷酷無情,公平公正,沈路茗倒是想知道,如今這般,他會如何。
沒過多久,一陣聲音傳來。
有鎖鏈碰撞發出的聲響,有亂作一團的腳步聲,有魔兵催促的聲音。
“快走!都給我動作快點!”遠處傳來魔兵的聲音。
這幾股聲音直到沈路茗的身旁才停下。
“啟稟魔尊。”那魔兵行了一禮。“人都帶來了。”
“嗯,你退下吧。”沈路茗道。
“是。”說罷,魔兵離開了此地。
“師尊,可惜,你眼盲,你看不到他們,真的很可惜喲!”沈路茗說道。
他不說,牢中那人是梧梅仙尊,他們還真認不出來。
那幾人先是一驚,隨即其中一個咬牙切齒,恨鐵不成鋼的模樣,率先開口:“你師尊可對你有何不好!你竟敢這般!你要是有什麼能耐,就衝著我來!放了你師尊!”說話這人,是謝千離的大師兄—梔子嵐。
謝千離聽到他的聲音,不由得愣住,他永遠記得,他的大師兄最護著他,當年那座清百宗剛成立的那座小小的山頭,隻有他們二人,他們互相依靠,互相扶持,甚至,後來,梔子嵐將宗主之位給了謝千離,說是不願被束縛,但,他知道,隻是大師兄對他的獨一份偏愛罷了,梔子嵐自己有師姐護著,但他沒有,梔子蘭也深刻知道,自己護不了他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