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滴滴滴———
“9號床病人生命體征正在消失!”
“聯係病人家屬!準備進行最後一次搶救!”
隨著一陣腳步聲傳來,護士大聲的向走廊喊去,朝暮合上眼睛之前最後聽到的隻有這句話,他想用盡全力的睜開眼睛,可慢慢混身開始輕飄飄的,沒有力氣,漸漸昏死了過去。
兩個半小時後。
“是他吧?”
一個沉悶的聲音讓朝暮有了幾分清醒。
“看著照片不像啊?怎麼感覺本人比照片好看啊?”
另一個輕飄飄的聲音對他疑惑的說道。
“不管了,反正上麵要人就隻說讓我們去找一個叫朝暮的,時間快到了!你快按住他的手給他按上合同!”
朝暮猛然驚醒,睜開眼睛看到了一個人正拿著他的手往前杵,另一個人拿著一張紙往上懟。
“你幹嘛啊哎呦!”
朝暮被突如其來的刺痛感給驚醒。指尖被陰沉的男人給刺破了,使得朝暮想打120再去住幾天院。
“你醒啦?”
一張笑眯眯的臉湊近向他湊近,一張男人臉卻模樣生的異常俊俏,也顯出了幾分陰柔。朝暮忍不住向後退了退,對麵前的人問到:
“你們…這是在幹嘛?你們是哪個科室的?給我按的什麼?為什麼還給我抽血!我沒有錢了昂!多一分….”
“朝暮,生於1999年9月9日,從小無父無母,在孤兒院長大,有一個在孤兒院相識的哥哥叫蔡栩忌,你們兩個從事互聯網行業謀生,(其實就是每天直播唱跳rap籃球)由於你三年前確診腦癌晚期,僅過半年近乎花光了兩人積蓄,蔡栩忌不得不去養殖場撿雞蛋去賣給你看病。你也一直很愧疚,無數次想自殺來減輕哥哥的負擔….現在你哥哥沒有負擔了,你也可以安心的跟我們走了。”
一旁麵色陰沉的男人打斷了朝暮,朝朝暮冷笑一聲。
“不過是兩個小黑子罷了…還有什麼想說的?說完跟我們走!”
“我們不是小黑子!!是真愛粉!兩位哥哥既然是帶我離開的,那能不能再讓我見我哥哥一麵,他應該快來了!他都會兩點半來給我送營養餐!”
朝暮對兩人哀求道。
笑臉男與陰沉男對視了一下,對朝暮點了點頭。陰沉男說到:
“我們也是講究人性化處理,你先處理一下自己的情緒,我去外麵等你。”
“common sense 人之常情,你以後不用叫我們哥哥,像跟我們傍矯情似的,我叫謝必安,剛才那個人叫範無救,等一下出來的時候有事情告訴你。”
說完謝必安與範無救走出了門外,留下朝暮呆呆的坐在病床上,病床周圍的人從他身邊走過都好像沒有發現過他似的。扭下頭看見麵無血色的自己,苦笑一聲喃喃道:
“黑白無常都來了…也該如此,也是苦了哥哥為了我受了那麼多苦。”
“暮暮,看你忌哥給你做的西紅柿雞蛋麵,太香啦!暮暮?暮暮!!啊啊啊啊啊啊啊!”
門突然被推開,麵前傳來蔡栩忌崩潰的聲音,朝暮一下繃不住了,想去安慰哥哥,卻發現怎麼也碰不到。
“你是病人家屬吧?剛才跟你打電話怎麼不接?病人最後一麵都沒見上….”
護士走過來像是安慰他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