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在金蟬書院找來之前,就先去一趟玉鼎洞吧!”
而此時的金墜樓還不知道唐楚要來找他,他抵達玉鼎洞已經有幾日時間,他洗刷身上汙點後,自然沒人將他再當做魔頭來看待,所以玉鼎洞對他還算熱情。
隻是,熱情歸熱情,金墜樓卻並沒有成功見到玉鼎洞洞主的二弟子陽韻,因為陽韻受玉鼎洞洞主元鴻子的命令,此時正好去了無華劍派。
金墜樓沒說找陽韻的目的,玉鼎洞倒也沒人多問,因為陽韻長的清秀漂亮,加上常年修習道經,所以養出了一身縹緲仙氣,她也並非是不能成親的教派中人,所以玉鼎洞洞主還以為金墜樓找陽韻是為了男女之情。
金墜樓不好多說,雖然玉鼎洞洞主在詢問時,他已經說明並非因為男女之情,但顯然沒人相信。
沒有找到陽韻,金墜樓不想再多留,就在他想找玉鼎洞主元鴻子告辭離開玉鼎洞時,卻有人匆匆趕來,手中還捧著一隻信鴿快速從金墜樓身邊跑過。
金墜樓抬頭看去,就見那是一個身穿青色道衣的小童,他手中捧著信鴿,匆匆往玉鼎洞主居住的生一堂而去。
金墜樓遲疑了一下,還是邁腿跟了上去,等他到了生一堂,卻見外麵那兩個守門弟子一見到他就麵露喜色,其中一個還開口說道。
“滴水居士,洞主剛吩咐了我們準備去找您,您就來了。”
沒人知道金墜樓的名字,隻知道他行走江湖的名號是滴水觀音,若是稱呼他為觀音居士,對道士來說還是有些異樣,不如叫滴水居士更親切一些。
金墜樓挑了挑眉,剛才那小道童捧著信鴿進去,現在他們又要尋找自己,看來那小道童手中的信鴿是用來送消息的,隻是,什麼樣的消息才會把他一起叫上呢?
金墜樓跟著一名弟子進了生一堂,就見玉鼎洞洞主元鴻子手中正拿著一張小紙條詳看,他察覺到有人進來,將手中的小紙條放在了旁邊的桌麵上。
元鴻子已是古稀之齡,他一頭白發在頭頂挽成發髻,用一塊青色方巾紮住,身穿一身淺灰色道袍,下巴上的胡子已經一片花白。
“小友來了,請坐,上茶,”元鴻子揮了揮手,他馬上有道童上前為金墜樓倒上了一杯花茶。
金墜樓在元鴻子的下首坐下,臉上帶著敬重的笑容,問道:“我方才路過,便有弟子說元鴻子前輩想見我,不知所為何事?”
一說到這個話題,元鴻子臉上的笑容就淡了許多,他將那張小紙條拿過來遞給金墜樓,道:“小友請看,這是金蟬書院白居士送來的消息。”
金墜樓麵上劃過一絲疑惑,他低頭去看那張小紙條,卻見這張紙條其實並不是很小,比他的手掌還要大一些,上麵的隻寫了寥寥數字,空白處卻畫了一個曜日半露的圖案。
“隕日刹重現江湖,劫我夫人,還請諸君前來相助。”
“隕日刹?”金墜樓重複這個名字,從紙條上說的諸君來看,這紙條更像是發給了很多人,而不是獨獨發給了玉鼎洞,金墜樓捏著手中的紙條陷入沉思。
元鴻子以為他是在疑惑,於是開口為他答疑解惑,道:“小友尚且年輕,仔細算來,這隕日刹消失於江湖時,你應當還是個小娃娃。”
“哦?還請前輩解惑,”金墜樓看向元鴻子,臉上帶著兩分好奇。
“隕日刹在江湖上屹立多年,專門做些倒賣消息的生意,上至皇宮內院,下至野外乞窩,沒他們不知道的事情,曾有人言,隕日刹手眼通天,眼線遍布天下,就可以想見這隕日刹究竟有多厲害了。”
元鴻子說到這裏,他目光逐漸深遠,似乎正在回想當年的事情。
“這隕日刹知道的太多,做的又是倒賣消息的生意,招惹了頗多仇怨,曾幾一度,江湖同輩被他們掀了不知多少老底,惹的江湖上恨聲一片,聚集起來要滅了隕日刹,口口聲聲的說著,這隕日刹乃是魔教之流。”
聽到這裏,金墜樓挑眉一笑,不知是開玩笑還是認真的,他說:“我之前也是被人罵成魔頭呢!”
元鴻子續點了點金墜樓,臉上是屬於長者的慈祥,道:“你與隕日刹相比,那可謂小巫見大巫,連他們的山門都進不去呢!”
“若真如前輩所說,我怎麼這麼多年來沒有聽過隕日刹的名號,莫不是我名氣尚且不夠。”
“夠了,你的名聲如果都不算大,那老道士我就隻能算江湖小蝦米了,”元鴻子開了一句玩笑,才有接著說到。
“在二十年前,這隕日刹突然就在江湖上消聲滅跡了,沒人知道他們去了哪裏,仿佛一夕之間,他們被滅門了一般,當然,這麼厲害的門派,根本不可能被一夕之間滅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