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訴你,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聘禮已經送到門口了!”一道囂張跋扈的婦人聲音尖銳得刺耳。
“啪!”
一陣巨大的力量透過左臉傳入大腦,雙眼一陣模糊,輕飄飄的飄向桌角。
在這一秒的時間裏,迅速平衡身體,企圖用力避開桌角,成功頭著地……
靈犀腦海接收了大段記憶,還沒來得及沉浸在頭劇烈疼痛中,暴躁的聲音已經到耳邊。
“死丫頭,別以為躺在地上裝死就可以不嫁。”嬤嬤死死的掐著林曦,想讓她清醒。
然後又拿出一把銀針,狠狠的紮在林曦背上。
林曦腦袋昏昏沉沉,但是她知道,再紮下去,以後身體暗傷怕是難以恢複了,她掃視了一下這個房間,隻有四個人,嬤嬤,馮夫人,粉衣丫鬟和自己。
就在嬤嬤準備下第二把銀針的時候,林曦翻身撲倒在布包裏拿銀針的嬤嬤,她沒有防備,被林曦直接按在地上,丫鬟見勢不妙,準備來拉開靈犀。
靈犀低頭,狠狠的咬上了嬤嬤的頸動脈,靈犀感到了一股溫熱的鐵鏽味液體湧入嘴裏,用力一撕,撕下一塊皮肉,那嬤嬤血管被咬斷,整個人在不停抽搐,當場去世。
馮夫人驚恐,準備報官。
林曦朝馮夫人吐出嘴裏的碎肉,眼睛陰森森看著她,毫不在意的說道:
“今日這嬤嬤若是我咬死的,我就不能嫁進雍王府了,馮夫人你說呢?”
“威兒的前程誰也不能耽誤。粉黛,把容嬤嬤處理幹淨。”一身綾羅綢緞,頭上的金簪似乎都要壓彎脖子的婦人,惱怒的摔了茶杯,轉身朝院外走去。
那粉黛往容嬤嬤身上倒了一些幾瓶東西,就見屍體冒了泡泡,然後幾分鍾隻剩下一攤水漬,粉黛拿抹布用腳搓了幾下吸幹,倒了一瓶酒,把布燒了。
靈犀抬起頭,蜿蜒的鮮血從右邊的額頭的傷口流下來,襯得整張臉十分猙獰。
粉黛臉色一變,趕緊去稟告“夫人,這二小姐摔破了頭,怕是來不及去用午膳了。”
“晦氣!傳下去劉嬤嬤弑主,已經直接處置了,府裏不準提起這個人。”馮夫人說完就出了院子。
粉黛在後麵直接下命令,“夫人說了,不管你們用什麼法子,晚膳之前必須要讓二小姐見客!否則整個綠園的人受罰。”綠園一共才三個人,綠芽和看門的侍衛,再加林曦。
一個大夫來瞧傷口,粉黛吩咐:務必要把傷口遮掩過去。
留下的綠衣丫鬟叫綠芽,趕緊把靈犀扶到床上,一邊扶一邊掉眼淚。
“小姐,都是綠芽沒用,護不住小姐,雍王府的人已經到前廳了,這是打定主意要把小姐賣了啊!”
“裴世子花名在外,已經十七個妾室了!小姐你怎麼這麼命苦啊!”綠芽哭得比她這個原主人還傷心,眼看就要岔不過氣了。
靈犀揉揉頭,大概了解現在的處境,摸摸綠芽的頭。
大夫看傷,靈犀順便梳理了一下劇情。
原身叫林曦,是雍州首富林海的嫡出女兒,母親病逝,十歲的弟弟寄養在妾室手裏。
妾室馮氏,生了一對龍鳳胎,在府裏勢力如日中天,為了給自己的兒子討個官職,把原主嫁給了雍州世子裴元。
裴元在新婚之夜罰她跪著,看他和寵妾同房,在家裏比寵妾低賤,在外麵要顧及丈夫的臉麵。
林曦在裴府受盡蹉跎,期盼自己的弟弟林軒能夠熬出頭,擺脫庶母的控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