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見到他是在開學的第一天,他和林亦一起走過我麵前爭論關於校服的問題。我聽到他對著自己姐姐的校服冷哼一聲,表示不屑。
他好像才注意到我坐在這裏,直接坐下來跟我打招呼[哈嘍,我是林寞。]
我記得當時我在心裏評論了他兩個字:膚淺!
每天上學都會睡覺,所以搞好同桌關係很重要。我扯開笑容回了句[HI
我叫左銘夕。]
然後他的表情就僵住了。林亦轉過頭用詫異的眼神看了我好久。
我當時沒有多想,真的。
我依舊重複著在以前學校的生活,睡覺,打架,偶爾聽聽課,心情不好的時候找個偏僻的地方抽煙,或者就愣愣的出神。
單純的發呆。
我知道這個同桌不是個省油的燈,隻是沒想到這麼麻煩。
那天下午我被以前學校的人堵住了。自從我走了以後,那個曾經敗在我手下的人就成了老大。現在決定把以前受的統統還給我。
我直接懶洋洋的無視他們,本人幾天心情不錯不跟你計較。為首的直接惱羞成怒卡住我下巴。
我正在思索著怎麼對付他的時候,一個可樂瓶突然飛過來直接砸中他的頭,裏麵還有大半瓶飲料。
我皺眉看過去,我那個膚淺的同桌現在正站在不遠處,一臉笑嘻嘻的表情。
英雄救美?切,小心成狗熊。
我衝他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喂你放開她!]遠遠的我聽見他這麼吼。
我甩開那個人的手,手肘狠狠打過去,然後就一耳光扇過去。
一種戰鬥的本能從我體內冒出來,這也許是我愛打架和不打敗架的原因。
後麵的人見到我動手,紛紛衝了上來。
嘴邊漾開一抹冷笑。我想,世態炎涼也許就是這個樣子。你不肯能永遠輝煌,等你衰敗後那些曾經效忠你的人就開始落井下石。
好像說的嚴重了點。
[你們不知道麼?嗬...我啊,最討厭背叛了!]體內忽然湧出不屬於我的強大力量,,衝過去,低頭轉身,手一扳,一個人被我摔到地上。再伸手,抓住第二個人的領子,膝蓋一頂,放倒在地。狠狠踩上別人的胳膊,我對著他們笑,[還要打麼?我的人就要來咯。]
忽然——一種危險的感覺在我腦海裏叫囂。
一切都發生在一瞬間。
身影一閃,一個溫暖的懷抱擁住我,然後是一聲不詳的聲音——刀劃過皮肉。
“咣當”一聲,器物掉在地上。然後是以陣熟悉的味道——薄荷的清冷的甜味。
左銘夜站在我前麵,冷酷的看著那群人。
不是他....那抱著我的人是.....眉毛一挑,[林寞,鬆手!]
他放開手,然後我看到了他手臂上的一片猩紅。
掉在地上的,是一把不短不長的水果刀,濺上了血紅的液體。
[你他媽動刀!]我徹底怒了,被左銘夜攔了下來,[這裏我來,帶他去醫院,]
見識過左銘夜的身手。我再次狠狠瞪了那群人一眼,小心的扶著林寞離開。
在醫院,看醫生給他包紮,他疼的齜牙咧嘴的樣子。我跟他說我的事你少管,這種傷都算輕的了。聲音慵懶冷漠。
他沒有被激怒,隻是說你是女孩子,身上有疤不好看。
我笑的差點斷氣,我身上的刀疤能嚇死你。
他過濫用沒受傷的那隻手摸摸我的頭,[不要笑了,真勉強。]
我打開他的手,[不要碰我!我打不打架不關你事。]
[哦拜托,天天打架你學分會被扣光的。]
[關你屁事。]
[那,我們算朋友了嗎?]
[哼!少來。]
日子就這樣沒心沒肺,雞飛狗跳的過去。
終於有一天,平靜被打破,一個女生怒氣衝衝的走到我麵前,莫名其妙罵了我一句“賤人”然後揚起手,想給我一巴掌。突然有一個人擋在了我前麵,被打到的臉上立刻腫了起來。
女生嚇傻了。梨花帶水的哭了起來[寞,對不起,我...]
而擋在我麵前的人用我從來沒聽過的語調冷漠的說。[如果我沒有語言障礙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水無月,我不喜歡你,不要以家族的名義來接近我。]
語氣太冷,女生終於崩潰的哭了出來。跑出教室。
林亦起身拍了拍弟弟的肩膀,什麼都沒說。
我從來都不知道,那個總是笑笑的像陽光一樣的男生會有這種表情。
他轉過身,說了句對不起。
我歎氣,又不是你的錯你到什麼歉。
他摸摸自己的臉,一臉幽怨,[雖然我不是很帥,但是連被打成這個樣子還是有點礙眼,不過你沒事哎呀呀還是值得的嘛。]
聽到他話裏的異樣,我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