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在深閨人不知(1 / 1)

二月的銀雪國,碧柳如煙,春花爛漫,一派江南明豔旖旎的風光。街市上,人來人往,商鋪林立,真是一番繁華景象。在如潮的人流裏,有兩位年輕人很是惹人注意,其中一位身著白色長袍,年約20餘歲,麵貌俊美,雙眸如星,再加上挺拔秀頎的身材,宛如玉樹臨風,木秀於林,惹得街上女人不少目光。另一是緊隨白衣公子身後的少年,他個頭稍小,卻也是唇紅齒白,相貌清秀。看打扮,似是大戶公子的書童。

走到茶樓‘碧春居’前,書童說道“公子,今逛了夫子廟,玄武湖,走了不少路了,不如我們去茶樓喝口茶,歇會”?

白衣公子正饒有興趣的欣賞兩邊街景,聽到書童的話,也感到有些疲勞,遂說道:“也好!”說完,便進了茶樓。

上了二樓的雅座,茶客不多,隻有一桌似是秀才的讀書人在談天說地。白衣公子揀了一處靠窗的座坐下,向夥計要了一壺上等龍井,輕啜了幾口,說道:“到底是六朝金粉之地,也有幾處好去處。”

“是啊,公子說的極是,你看這桃紅柳綠的,風光就是比京城好。”白衣公子聽書童說到京城,瞪了他一眼。書童嚇的一下禁了聲,隻是給公子添茶。

這桌沒了聲響,另一桌卻談的正歡,白衣公子不由向那桌看去,這時一個衣著光鮮略顯肥胖的書生說道:“佛經上講因果報應,我看不虛,孔聖人萬代師表,故而後有孔明,真乃善有善報。”

“嗬嗬!”中間一個清瘦卻精神飽滿的書生笑道:“富台兄說的極是,你看那秦始皇之後,就有秦檜。可見此為惡有惡報也。”說完,向眾人擠眉一笑。

“正是呢。”胖胖的富公子答道,對瘦書生的揶鬱之詞全然不知,隻見一個尖嘴猴腮的書生在富公子耳邊嘀咕了一下。富公子勃然大怒衝瘦書生罵道“柳如絮,你這有娘養,沒爹教的,你敢譏諷你富大爺?”

瘦書生見姓富的發了火,並不在意。反而輕笑道:“富年兄不必生氣,你別聽秦鳳山挑唆,他大概是嫌我們清談說了他的老先人,才不悅了。”

“你……,”那秦鳳山怒目向柳如絮,正要反唇相譏。一位年極稍長,麵貌敦厚的書生急忙站起圓場,隻聽他說:“諸年兄不要互攻,壞了我們讀書人的樣子。不如我們談些本地新聞,佐作茶料,可好?”

“是了,是了”。眾書生都附和。白衣公子看書生們又恢複了文質彬彬的樣子,向年長書生投去一絲關注的目光。

年長公子正在說話,隻聽他說:“綺紅院今日有大熱鬧,大家可有聽聞?”

另一人接口道:“我早有聽聞,聽說才藝雙絕澀澀姑娘今日要在綺紅院臨街的盛芳樓登台獻藝。”

“聽說這姑娘才滿一十四,長的天資國色,綺紅院的老鴇夏媽媽一直藏在深閨,悉心調教,從來不示與人。”柳如絮道。

“婊子怎能不示人?那不過是老鴇的伎倆,故意故弄玄虛,也隻為以後能賣個好價錢,聽說一曲就要百兩白銀。”嘴尖的秦鳳山不屑道。

“聽說這姑娘立誓隻賣藝,不賣身。我很有興頭,想去看看,不知大家可有興致?富公子道。

果然,書生們聽了,都有了興致,談話間很快就都下樓去了。

這時街上也嘈雜起來,隻聽有人在喊“快開始了,再半個時辰澀澀姑娘就要登台了!”

白衣公子聞聲向街上看去,隻見行人,商販,都向一個方向湧去。

“走,我們也去看看!”白衣公子也放下茶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