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凝錯愕了一下,因為這是和老板接頭的暗號,而老板說調查的人就在裏麵馬虎不得。
憑心而論,公子救了自己,人品什麼都是足以擔保的,但是桃凝卻不敢隨便放鬆警惕,隻得喚人拿了燈謎來。
桃凝偷偷看著對麵這位溫潤如玉的公子,回想著那日自己獲救時的畫麵,心中不由得生出愛慕之情,但又被迫於老板的壓力不敢輕舉妄動。她隻得暗中試探一二。
於是她開口道“公子今日怎得出現在此,看公子並不像會遊走於這種風月場所,可是有什麼難以解決的困難事苦惱著公子,你且與我說來,若有能力也可幫公子分擔一二。”
“若是如此,那是極好的,不過現下我還是更想猜燈謎。”
桃凝萬分緊張,因為此刻她已經確認了這位公子的目的,不是來借酒消愁,而是為了正經的“生意”而來。可此人看起來不像普通有錢人家一樣,而是隱隱有股不一樣的氣質在裏麵。
誰知拿著燈謎上來的卻是餘藜,她倒是不怕得罪了達官貴人,隻說“我聽說姐姐要和客人猜燈謎,就擅作主張的拿來了,我想起兒時母親也和我說過類似這種的遊戲,姐姐不妨和這位公子猜猜看。”
餘藜一轉頭看見這位公子驚訝的“呀”了一聲“原來是你呀公子,那想必我們都不用過於拘束了!”
餘藜拍拍手說“我先說第一個,二狗和鐵柱一起去踢蹴鞠玩,回來後二狗悄悄的和鐵柱說,兄弟,有件事天不知地知,你不知我知,你知道是什麼事嗎?”
桃凝皺著眉頭細細思索著這個謎題,開口道“那豈不是一件老天爺盯不到的事情,世上怎麼可能有這種事情,古人還有登高望遠這事,何況老天神通廣大無所不知……天機都窺探不得,那二狗又是從何得知呢?”
餘藜開心的喊道“姐姐你不知道可不要逞強哦,自古男兒就誌在四方,想必公子是想到了。”
薑懿卻隻是謙遜的淡淡一笑“不必生分,叫我薑懿就好,我覺得應該是二狗鞋底破了吧?”
餘藜拍手“好聰明,居然這麼快就想到了!”桃凝也是露出了懊惱的神情“是我腦子轉的不夠快了,再來再來,我們女孩子家家每日足不出戶的,武功是比不上你,那天天琴棋書畫的學著,讀萬裏書行萬裏路的道理不是,這豈能輸給你!再來!”
三人笑著又說了好幾個謎題,桃凝也有解的比較快的,但是大多數都是些關於首飾胭脂之類的東西,謎底基本都是薑懿說出來的。
餘藜笑的上氣不接下氣,隻說“公子聽好了,這最後的謎底可和姐姐有關。”
桃凝聽她這麼說倒也來了鬥誌,勢必猜出來這一壓軸題。
“有樣藥材,大家都說好苦,隻有一種人從來不說苦,你們可知是什麼藥材,是什麼樣堅強的人兒啊?哈哈哈哈哈,快說快說。”
“這麼苦的藥,有次風寒倒是吃過一次,想必是黃連吧。”桃凝掩唇笑道,“而說不出口的,未必是不苦,而是不能說,所以是啞巴。”薑懿笑著接話。
桃凝麵色一僵,薑懿也反應過來了。
桃凝是頭牌,不可能是啞巴,那隻有一種可能,有苦說不出,桃凝有苦衷。
“桃姑娘……你……”薑懿欲言又止。她確實應該是某種接頭人,但是她不會武功,書又隻讀些拘泥於女子裏的書,瞧起來不像是什麼危險人物,而且她有“苦衷”不是嗎。
“桃姑娘,你可有什麼難言之隱。你……可知我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