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鷹屁似乎從陸羽的表情中看出了陸羽心中所想,於是解釋道:“賊非賊,盜之於天;盜非盜,竊於地。”
陸羽不滿說道:“鷹叔,嘰裏咕嚕說什麼賊非賊盜非盜!”
白昊卻說道:“我曾聽聞,有人天生便是非凡之人,先天異人,而非修道得來,想必鷹叔說的賊非賊竊,盜之於天便是說陰山五賊便是那先天的異人。”
老板娘點了點頭:“我五人便是那先天異人,自身的本事便是從娘胎就帶來的,初入江湖之際,很多後天修士眼羨我們先天的本事,不是辛苦修行得來,便傳我們是竊於天的賊人,於是乎便有了陰山五賊的稱號了。“
老鷹屁誇讚道:“雖名稱五賊,卻做了很多行俠仗義之舉,江湖上也是美名傳呐。”
陸羽癟了癟嘴,滿是不屑道:“小爺我行走江湖,我怎沒聽過江湖中有陰山五賊這稱號?”
老鷹屁哈哈大笑道:“你行走個屁的江湖,他們江湖留名之時,怕你小子還未出生。”
眾人圍在長桌之前哄堂大笑,連白昊都忍不住抿嘴偷笑了起來,頓時之前劍拔弩張的氛圍便也煙消雲散了去。
陸羽見眾人開懷大笑,自己也被自己逗樂了一般,跟著笑道:“小爺我是看你們都滿臉苦大仇深,活躍一下氣氛,現在多好,說開了便沒事了,我們也不追究了。”
老板娘輕歎了一口氣,回應道:“取血確實是非不得已而為之,感謝二位小友海涵。明日一早你們便啟程,我們便也關門停業了,你們住宿餐食費用皆免費,以來感謝諸位的恩情。”
陸羽有些摸不著頭腦,問道:“你們開門做生意,怎麼明日便關門停業?”
老鷹屁接話道:“莫非明日便是每月十五之日?”
老板娘麵色難看,輕輕點了點頭,廚子更是懊惱的捶了捶自己的腦袋,地溜子更是麵如土色,一言不發。
陸羽環視周圍幾人神態,很不對勁,於是問道:“十五怎麼了,十五的月亮十六圓呐~想你永遠在心田呐~”雖然幾人臉色不對,陸羽竟然還沒心沒肺的哼唱了兩句。
“對咯,可算讓你小子蒙對一回咯!”老鷹屁也絲毫不顧其他幾人滿臉的愁雲慘霧,也跟陸羽打起了哈哈。
老鷹屁繼續說道:“明日或後日便是滿月,滿月之時,他們體內的血毒便會發作。”
廚子木木的站起身來,麵無表情呆呆的說道:“老板娘我去煎藥。”
地溜子也神情呆滯站起身來:“我去幫廚子打下手。”
二人說完便木木呆呆,磕磕絆絆的朝著後院走去。
陸羽看著二人的狀態,不免擔心問道:“他們?還能煎藥?”
“還煎什麼藥啊,沒找到血做藥引,煎出來的藥也克製不了這血毒,由著他們去吧,無非就是找著戲子他們三個一起抱頭痛哭到明日滿月,等待血毒的折磨。”
老板娘說完,幾乎也像泄了氣的氣球一般,半攤在椅子上。
陸羽皺了皺眉頭,似乎想說什麼,但話到嘴邊像被噎著了一樣,內心猶猶豫豫,還是說不出口。
“若是取我們血做藥引呢?”
白昊繼續說道:“如果這能幫到你們也不傷害到我們的話,我願意幫助你們。”
陸羽也跟著說道:“對啊,若是不會傷害到我們,我們哥倆也都樂意獻出點小愛心,行走江湖,得講道義。所以這血,你們是需要一口啊,還是一碗啊,還是說一盆呐?”
陸羽之前的猶猶豫豫也是擔心這些,不確定他們需要多少血做藥引,所以問個清楚再做決定也不遲,省的被趕鴨子上架。小愛心可以獻,小道義也可以講,但是傷我身體,那是萬萬不行。
老板娘眼睛似乎亮了一下,有些驚訝的看著白昊一眼,畢竟他們倆之前還是針尖對麥芒的狀態,接著搖了搖頭,微微笑道:“心意領啦,這次就忍受下去吧,我決定我們以後也不再取別人的血做藥引了,無非就是每個月發作這麼一天,沒什麼大不了。”
老板娘繼續說道:“明日我們恐怕無法招待各位了,明日你們自行去廚房找些吃的吧。”
此時陸羽驚有些鬼使神差想勸說老板娘,但隨即又打消了這個念頭,畢竟人家都說了以後都不會再取血做藥引,自己非上這個杆子幹嘛?隻是自己覺得他們很可憐?
陸羽在心中這樣問自己,但也實在找不出個答案,陸羽看了一眼白昊,丫的,估計白昊跟自己一樣也沒個答案,於是便把目光投向老鷹屁。
“鷹叔啊,你年紀最大,想想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