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駱溫達到目的,連送藥包都有精神了,“那就先替維兒謝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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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徹把門拍的乒乓響,生怕吵不醒裏頭熟睡的薑維,“二弟,該起來喝藥了,藥冷就沒效果了”
替薑徹開門後,薑徹直接把藥塞在薑維手上。
薑維捂著鼻子喝掉那黑乎乎的藥,不經感慨道:“這藥苦的跟我的命運一樣”
這話叫薑徹聽得別扭,對著腦袋上去就是一記。
薑維捂著腦袋,抱頭竄回被子裏裹著自己,“疼死了,再打我就成傻子了,一個兩個怎麼都喜歡打我頭啊”
“以後別說這種胡話,有我在,你怎麼會苦”
薑維沒有吱聲,他感覺鼻子下麵一熱,一股暖流從鼻子裏流出,嚐試用手沾了沾,嗯,粘稠的。
薑徹見薑維不說話,拍了拍被子,“二弟,別沮喪,大不了下次吃藥我給你去弄點蜜餞回來”
薑維那頭還是沒說話,他正拚命想辦法堵住鼻血。
薑徹感覺到了不對勁,他掀開薑維的被子一看,薑維滿臉是血還在不停地用手去擦拭血跡,試圖止住鼻血。
活這麼大薑徹還是頭一回看見流鼻血的,他誤以為薑維是被自己剛剛敲腦袋打出來的,結結巴巴說完一通就往外跑。
看來是去喊謝必安了。
薑維對著書案上還在睡覺的薑子馮喊道:“喂,我怎麼弄?”
-本官若是沒記錯的話,當初你應該也是學過的。
薑維聳聳肩膀,隻見他身體微微前傾,低頭張開嘴口呼吸,伸手摁住鼻梁下的鼻翼位置,開始等待血自己停下來。
-本官是沒學過的,你這招真的管用麼?別等下更嚴重了,要不然還是等薑徹喊薑駱溫來吧。
“你在懷疑你自己找的老師不成?”
-這倒是不至於,給你的都是最好的。
薑維專心應對鼻子懶得理他,小鳥飛到薑維頭頂上,摁了幾分鍾血果然止住了。
謝必安背著藥箱被薑徹拽住胳膊往小院裏拉,一看見薑維那模樣,謝必安瞬間懂了一切,他推脫薑維吃太補了,叫薑徹去準備蜂蜜水,自己則留下來假模假樣號脈。
“大哥走了,你有什麼話直接說吧”
“哼,這是誰的手筆?”謝必安瞥了眼薑維腦袋上的小鳥,“我起初以為你隻是魂魄被嚇出體外,現在看來,是有高人相助啊”
薑維被看穿的,多少顯得有些局促,他反駁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
“那人的手法竟與我相似,上頭殘留的法術痕跡比我厲害幾倍不止,可我一時之間想不起是誰,難不成先祖庇佑?”
閉著眼的小鳥抬起左眼瞧了瞧謝必安,又很快裝作無事發生。
-果然年輕是好事,本官當年學他術法時他形似瘋魔,要是早些學了,或許飛升能省不少時間。
看來謝必安曾經是這個叫做薑子馮的老師,薑維像是得知了件不得了的事情,低著頭沒回答謝必安。
謝必安也沒想從薑維口中知道什麼,他自知能力不如對方,出言恐嚇道:“無論這人是來自哪裏,都不可能違背天道法則,那他隻不過是個仙罷了,仙要是亂插手,犯了錯可是要誅滅的”
薑維揮手道:“哈哈哈,我沒有你說的那種啦”
謝必安白了薑維一眼,他拿出藥箱裏的東西,又一一擺放整齊。
“你的神魂不穩定,最好少劇烈運動,不然後期就成嘔血了”
“多謝”
“不用謝我,要謝就謝你的大哥”謝必安彈了下薑維腦袋上的小鳥,小鳥一個不注意摔了下去。
薑維趕忙接住小鳥,但還是晚了一步,小鳥摔在被子上彈了兩下。
回過神的小鳥憤怒地開始用嘴啄謝必安,謝必安隻是一隻手就擋住了攻擊,他抓住小鳥放在自己手心裏。
“行,它歸我兩天,之後還給你”
薑維驚住,突兀的“啊”了一聲。
像是想起了什麼,謝必安回頭道:“還有,你伯父的意思是想叫你拜我為師,我給你時間考慮,要是考慮好了就來找我”
出門迎麵與薑徹相遇,薑徹端了盆清水過來,“來,用毛巾擦擦臉,等下府裏的人會把蜂蜜水送來”
謝必安輕捏手上軟乎乎的小鳥,用細小的聲音自言自語道:“怎麼一個兩個的都這麼關心薑維啊,還真是羨煞旁人”